葛珂琳
陈叶光端起饭碗,埋怨起铺锦不在的日子。他们承受的风言风语,提起指有穷到找不到媳妇的人才敢要有伤风化的人。
“穷不扎根,富不长苗。我既然选择,就会尽力而为的!”铺锦看父母围着桌子坐下,自己也开始坐下。
“唉!我也真是无话可说了,给我丢脸我都得忍,好在你回来了,以后该你承担的,不要都甩给父母,好好和姜舟过日子,也就把他们嘴堵上,就好了!”陈叶光摇了摇头说。
“是我不好,成为爹娘的一块心病。以后全听父母的!”铺锦边给爹娘夹菜边说。
“我从今就剩这么一个宝贝嘎达。你弟,以后管好,就可撑我们陈家门面,要比他那姓汪的强百套!”
陈叶光看了看身边的儿子小飞龙,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摸了摸他的头,和大家说。
铺锦听了,看看弟弟,肯定的样子,然后点了点头。
后来,桌子上突然开始安静。等大家吃完晚饭,收拾碗筷,然后走去灶台,开始洗碗。
就这样,夕阳西下前,一家人坐下来吃过晚饭。
夜幕再次降临,每一颗心都存满了各自的心事,里屋的铺锦跪在佛前,看了看窗外的月光,想起了远方的汪瑞,眼角不由自主的落下泪,但还是继续念佛。
外屋的陈叶光要休息,但看看翠兰,突然又想起铺锦,说了一句:“唉!希望铺锦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小飞龙听了父亲的话,接过话茬:“我姐那个,穷的都揭不开锅,还有点脾气,能好到哪里去?”
“哪个人能没脾气,又不是神仙,怪机灵的,就凭向姓汪的借银两,我看那就行?”翠兰说着,脸上露出了微笑。
“真搞不懂你们,什么才是丢脸?”小飞龙禁着鼻子,睼了一眼说。
“睡觉吧!吹灯了。等你啊?长到我们这个年纪就什么都明白了?”翠兰看着小飞龙说,然后把蜡烛吹灭了。
这时夜里,屋子里留下一片寂静给沉睡,心灵寄给眼睛,看着窗外的月光,放上各自的期许。
又是一个清晨,铺锦依旧和往常一样,早起做饭,然后吃过饭去田里干活。
只是路过村口时,免不了又碰上那群闲人,在那条路上闲言碎语。
张家妇人先站在一旁,上下打量了一番铺锦,先挑起话把地说:“这八千里地都能跟去了,咋没过上呢?还是过了,是不人家新鲜劲过了,又不要你了?”
“我也不指望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良心不摆正的人,能说出人话才怪?没时间和你们这种人浪费时间,多此一举!”铺锦狠狠地回击着她们,然后背着柴继续走。
“咋滴,发这么大火干啥?是不被甩后,又回来找那穷掉底的那小子,心里别楞啊?”张家妇人接起话茬问。
“只要婶婶们,心里不别楞就行了,不必顾及我的感受?”铺锦听了,怒气回怼。
“你还别说,真行,他居然还会套汪家财宝给你,然后他还惦记占便宜,看意思,你两下都同意了?”赵家妇人撵着人走,讥笑着讽刺着说。
“我两都同意,哪一个同意啊?还是没人同意啊?”铺锦强有力的再次回击。
“等我不把你嘴撕烂,反正也是,就你那朝三暮四的主,就得嫁给那穷鬼尝尝那罪是咋遭的滋味,那苦是咋吃的滋味,你就好受啦?”李家妇人接茬继续嘲讽。
“你除了招男人,还会干啥?会过日子吗?我的天啊?那嫁过去,西北风管够啊?”赵家妇人又接话茬接着攻击。
“不想和你们说,没时间搭理你们,走的瞧,时间会证明一切的?”铺锦斜了她们一眼,急忙走。
“你瞅瞅,连喜事都办不起那出,张扬个啥呀?我也不是说,那要赶上嫁我李家亲戚享福,算她长的结实,以后我看她陈家闺女咋抖擞的?”李家妇人指手画脚地一顿神说。
“别老盯着人家叫劲了,你看那远处来的那是谁,这家伙,听风就是雨,来的那是姜舟吧?哎呀妈呀!这可真是一个穷追不舍啊?这小子挺会闻味啊?”赵家妇人连拍大腿的紧急嘲讽着。
“你可拉倒吧?这听说人姑娘不在家,这几天就毛脚了,不嫌累,天天过来,激一阵,善一阵地问?”张家妇人两手抱膀,挤眉弄眼地说。
“是吗?你说,一个到老丈人家的小伙,你瞧穿的那个寒碜,生来就带那鳖孙样,连那老头的行头都不如,惨得都能笑掉大牙?”赵家妇人,抱着膀,抖着腿,直吧嗒嘴说。
“你说那陈家扒拉的挑,结果到头来挑这么个出豆的蠢货。唉!快过来了,你快看?”李家妇人前拉后退,直摆手,妖道地说。
这时从远处走过来的姜舟,看见几位偷闲妇人,老远就开始打招呼,便急忙走上前去说:“啊!婶子们,说笑呢?”
“啊!姜舟啊,这知道你未过门的媳妇回来啦,就紧忙跟上来了,这是咋打算的啊?”张家妇人仰邦地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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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都准备好了,明天就过来接!”姜舟听铺锦回来,立刻喜上眉梢,合不拢嘴地和大家说。
“那朵花,还是插在你这牛粪上啦!行,哈哈哈……”李家妇人笑得前仰后合,直拍大腿的嘲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