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吸点精气就好!”魔头杂烩立马把手臂放长,直接按在小鬼的头上吸个够。
“大王,你怎么能这样,我咋活呀?”小鬼渐渐萎缩,磕巴的说着。
“蠢货,我是靠吸阳,才来补充自己的精力,我是魔头,不是佛祖,还管你咋活吗?”魔头杂烩说着,然后哄堂大笑。
回家后的铺锦,在母亲翠兰的照顾下,身体渐渐的好些了。
虽然带着孩子,可她又开始就闲不住,去娘的田里干活。
偶尔路过,还看那青山,绿水,田园……的美,仿佛美景,总是愿意包容她糟糕的心情。
虽然自然包容,但依然没有改变,以前来回路过的那些闲散妇人,碰面依旧没有忘记嘲笑她。
“这挺个肚子,听说走了两夜一天的路,没喂狗啊?”李家妇人说着,朝大家笑去。
“托您的福,还挺好!”铺锦听了,只能幽默风趣的回答着。
“你们陈家,当初在那男人堆里,那是挑来挑去,不就是想证明找一个比我们村这些都强的男人吗?如今这下场,够不够你舒服的?”张家妇人也挖苦着说。
“我陈铺锦,压根就没想指着哪个男人活着,就算我一个人,也照样活的好!”铺锦也理直气壮地说。
“别装清高了,当初勾搭人家汪瑞时,还不是看上人家有银子,也没找块豆饼好好照照自己,人家能要你?真是不要脸。这下场活该?”李家的妇人说话也溜着缝,敲着边鼓。
“要没要怎么滴,先说他看我比看你强,那你更应该回茅房好好照照,然后再来管我?”
铺锦并没有软弱,而是顶了回去,然后背着柴禾继续往家走。
望着铺锦远去的背影,这帮妇人,还是不忘指着她的脊梁,说长道短。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八百张嘴都对付不了她,咋没把她给气死呢?”
“哎呀!那命苦活该!”
就这样,一场吐沫的深渊,把铺锦的名字,泡在里面。
铺锦走出了人群,来到了一块清静的地方,放下柴禾,坐下来梳理梳理刚才嘈杂的心情。她也想嚎啕大哭,她也想依在汪瑞的怀里,甜甜的睡去,再也不要醒来面对难过。
可叹了口气,为了爱这个世界,生活除了坚持,坚强,忍着痛寻找快乐,别无选择。
她无奈的擦擦眼泪,继续起身往前走。
到家的铺锦,为了不把负面情绪带给无辜的家人,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露出高兴的笑容,把柴禾放下。
只见母亲翠兰见铺锦回来,没好气的迎上去。
“回来了,你说你虎啊?背了那么多柴,真是天生不苦命都难受,不怪嫁给姜舟那样的?”
“谁说我都可以,亲娘啊?你就别再往我心上戳刀子了,好不好?疼啊!”铺锦说着,满含热泪的站在柴房发呆。
“你不知道好歹,我就说你两句,也是为了你好,可你呢?我真是扯不起,你还是回你那婆家受气去吧,你就当你娘死了,我可不喜欢丧门星回家?”
翠兰的情绪突然像充到魔鬼似的说着,然后扭头走进屋里。
铺锦听了,仿佛所有的委屈没有人能理解。恰恰恰相反,自己越努力做好,反而越成为了别人的委屈。
这个时候,是需要倾诉自己的委屈呢?还是需要倾诉别人的委屈呢?那委屈本身不委屈吗?那为什么要存在委屈呢?
本来就不需要麻烦委屈再委屈了!那让委屈烟消云散吧?既然委屈,何必背负!
于是铺锦一个人走去了院外,看着大自然,置身在它美的世界,像是置身事外,这些无声的生灵,发出的都是天籁之音,仿佛若有光,都可以成为她唯一的慰藉。
她坐在了陌野上,看着风吹过野花,野草……想起了那些人们曾恨透了,想锄掉的它们,而它们却从没有忘记,在每一寸闲置的土地上,开怀大笑,日日年年向着光明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