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这个人,呵。
“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约猜得到,那样的事情我插手管不了,也没有资格去管,我早就金盆洗手了,我现在是做生意的,你知道你这样讲,外面有人听见了会怎么想我的?会觉得我的生意不干净,洗白是很不容易的,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他一步一步爬到现如今,可依旧有人揪着他的出身来说事呢,不过那又怎么样,出身再好又能怎么样。
“就当是你帮帮我,她是我女朋友。”
“我很同情你,但是我无能为力,你也清楚我确实鞭长莫及,就算是发生在阳城我也做不了什么。”江沛得含着笑,虽然我的孩子你肯知道认错了,知道求人了,但是很可惜,你求我的事情,我做不到,也没有任何的办法,爸爸对不起你。
“江北,我说一句,你最好离这样的人远点,那样脏的人沾到了身上一辈子就洗不清了,你还有更好的人生,你母亲这些年生病疏于对你的照顾,我也清楚她有些时候发病人会变得神经质一些,但是爸爸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儿上多担待一些,前几天她发病还打了江凌。”
抛出来江凌挨打,就是要将江母对待江北的态度拉平,儿女都是一样的,什么亲生不亲生的,不都是一个样,两个都是江母所生的,这不会有假的。
“可是我已经沾了,也没打算洗净。”
江沛得耸肩:“那我只能对你说一声,我很遗憾看见这样的局面,这让我觉得很痛心,你是在自毁前程。”
江北看着自己的所谓父亲,他那双眼睛里含毒,这让江沛得略感无奈,你看孩子就是这样的,养大了,你不肯帮他,他就认为你不尽心,他就恨你,永远不会讲这么些年他付出过什么。
“有时间回家去看看你妈妈,她很想你。”
“我并不认为她会想我。”江北看着继父:“霍一路如果死了,我就抖出来当年的那件事情,经过起因让阴家的人去查,他们丢了孩子肯定会感兴趣,江凌是刻意的还是故意的,总会有结论的,霍一路死了,我也要拖个垫背的,或许江凌是无辜的,江凌背后的人却是罪有应得。”
江北离开办公室,江沛得那双温和的眼睛却马上挂了冰霜,里面的温度不停下降,深呼吸一口气,不是自己的孩子,永远养不熟,对着再好也没用,刚才江北那种眼神让他明白了这一点,不是亲生的永远都不会是亲生的。
霍一路?霍父被人带到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有人说是请他过来问几句话。
“她和姓胡很熟?”
霍父不知道说的是哪个姓胡的,他平时很少着家,所以有些事情也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对方一巴掌飞过来,霍父捂着脸,他对着几位大哥哪里敢撒谎,真的不知道说的是谁。
“给你提个醒,就是前几天挂在门口的那个,知道她妈是谁吗?”
霍父马上点头,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会不清楚,胡警官啊?
“也不算是熟,就是对方和我们家有点缘分……”都是霍母那个该死的娘们,之前闹过几次都是那个姓胡的出警,所以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龅牙推门进来。
“牙哥。”
“你去劝劝她,和她说两句话,让她服个软。”
霍一路坐在椅子上,手脚都是自如,没有被绑,脸上的血也被人擦过,霍父指着她骂,就说她是个不孝女来着,之前有钱也没见你给你老子我买点什么,现在好了,痛心疾首啊。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捅死你?”
霍父身体一缩,他被人骗了钱,现在身体也被掏空,又成天成夜的混日子,自己都不珍惜自己,想着自己早晚有朝一日能发财,又染上了赌,哪里有好,打他现在肯定是打不过霍一路了。
“牙哥,让我进来劝劝你。”
“劝我什么?”
霍父不解,是啊,劝什么?牙哥的话说的不清不楚的。
霍一路视线直接朝着门外:“有话你就进来说,何必躲躲藏藏的。”
外面有人推门进来,让霍父出去。
“不杀我?”
不管她是不是条子的卧底,今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除掉她,她从永和消失,永和不就是你们说了算了,一劳永逸,她点背她认输。
“你去看她就是失误。”
“我和你们不同,做人得有义气,她帮过我,她家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去上柱香,没什么好可惜的。”霍一路依旧高抬着下巴,用一种极其蔑视的态度瞧着龅牙:“我和你不一样的。”
“你明知道六姑会抖出来这些事情……”真的假的也没有必要讲出来。
“六姑说的就是真的,我说的一定就是假的?谁都知道她恨毒了我,这样的谎你们也信,哦对了,你们应该信的,只是为了除我,话的真假有什么干系。”霍一路坐在椅子上,用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姿态坐着,她坐姿一贯不好,坐没坐样的,老人都说她福气薄,抖腿抖脚姿势又不端庄。
“你明知道他要做什么,你还和他对着干。”
“你现在是在说你自己的老大吗?真是精彩,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去当面告诉告诉他,人都是有两面的,他最信任的小弟也是一样。”
“霍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