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诺站在空地之中,西风席卷而来,风往军装之中灌,整齐的军装纹丝不动,一片静止之间,唯有他的发丝被风拂起。
阿尔诺眯了眯眸子,视线集中在四只军雌身上,冷声呵斥:“过来。”
“谁教你们吃饭时嬉笑玩闹的?等回去后,把军规抄写一遍,回了军部之后,到我这里背诵完再走。”
军雌们没有任何话反驳,毕竟军规上就是这么写的,白纸黑字刻在上面呢。
往日里阿尔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会要真算起来,谁也躲不了。
军雌们站在了阿尔诺的对面,面面相觑,望了眼阿尔诺又望着自己的同伴,谁也不肯先动。
这厢在教训虫,沈元那边则在医院里晃荡。
他特意请了假,独身一人来的医院,他之前就来过医院,所以这会儿认识路,大致能摸索到自己该去的科室。
沈元尴尬地望着站在面前的医生扒拉着他脑袋的医生,一阵沉默。
医生的手在他的脑袋上轻点,一边轻声询问:“阁下,疼的话说出来。”
这些雄虫实在是太娇弱了,他已经因为雄虫被投诉过许多次,医生吸取了教训,根本不敢太过用力。
以至于沈元只感受到脑袋上微弱的痒意,并不是很疼。
他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话。
好在医生没了耐心,又恢复了以往的力度,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坐了下来,笔尖在纸上划过,响起哗哗的声音。
医生的面色沉重,默不作声,把沈元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往医生触碰过的地方摸了摸。
难不成他得了绝症?
沈元心中一阵后怕,甚至想好了要把银行卡的密码都告诉阿尔诺,还有他藏起来的零食,也要拿出来,免得过期了。
沈元胡思乱想,思绪飞到天外。
医生递来一张单子,打断他的思路,单子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沈元不太能认出来。
医生见他不动,出声解释:“可以了,到楼下去取药,涂完就能好。”
沈元仔细看了看单子,换了个方向又看了看,还是认不得上面的字。
医生:“……”
医生问:“阁下,您还有什么事吗?”
“所以我到底是怎么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沈元后半句话说的有些迟疑,因为医生的脸色并不好看,就像他真的得了绝症。
医生想笑,嘴角疯狂地往上翘,怎么也压制不住,他觉得一整天的疲倦都要被沈元的搞笑给缓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