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焦急的郡守赵篝,睿王哈哈一笑,放下茶杯说道,
“赵大人,稍安勿躁,你再走啊,我这大堂的白玉地板,都要被你踩的包浆了。”
赵篝看着睿王那淡定自若谈笑风生的样子,疑惑道,
“王爷,您该不会已经有退敌良策了吧?您要是有,就告诉下官吧,也好让下官心里有个底啊。”
睿王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审视的看向赵篝,说道,
“我也想说啊,只是不知道,赵大人是否忠心啊。”
“王爷您这说的什么话,下官这些年来,不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吗?”
“哦?那赵大人你的忠心,是对陛下的忠心,还是对本王的忠心啊?”
听到这话,赵篝立马不来回走动了,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睿王。
听这话,睿王是要彻底和陛下决裂啊。
这是要反啊!
能做到郡守这种封疆大吏的,哪个不是头发丝拔下来都是空的,他立刻意识到了什么。
南边就是造反的宁王和坤国大军,现在睿王又这么淡定,那么极有可能,睿王和宁王是一伙的。
他这么说,是想要考验我。
关键是,本官现在能说别的吗?已经是跟睿王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女帝的圣旨上面都说了他也有罪,要去京城审判。
这已经是夷三族的罪过了。
他还有的选吗?只能跟着睿王一条道走到黑啊。
“睿王殿下,您这说的什么话,下官可是从来都只对您忠心啊,您才是下官的再生父母啊。”
听到这话,睿王欣慰的笑了,接着说道,
“好吧,那本王就给你兜个底,其实早在本王那个逆子抵达京城不知所踪的时候,本王就已经知道了,陛下这次削藩,肯定不只是要动兵权,更是要动脑袋。
所以,本王就跟宁王私下里联络了。
本王与宁王兄,距离最近,关系最好,便于他商量对策,他那时候对本王多有防备,一直不说。
直到前两天,坤国大军入关了,他才告诉本王,他和坤国联合了,要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造反保命,架空女帝。
他也告诉本王,只要本王能够守住黄安城四天,等到坤国大军到来时,打开南城门,迎接大军入城,那本王就立下了泼天的功劳。
等到事成之后,除了割让给坤国的土地以外,他和本王,中分大燕。”
听到这话,赵篝不仅没有高兴,反而还忧心忡忡,小心翼翼的说道,
“王爷,下官对您是最忠心,一些肺腑之言,不吐不快啊。”
“既然是肺腑之言,那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爷,下官觉得,宁王所图甚大,他可不仅仅是要造反保命,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做自己皇帝。
他反都反了,干嘛不自觉做皇帝,还要让自己的头上多一个女子压着呢?
下官怕到时候,中分大燕不可能,中分您的脑袋倒是很有可能啊。”
睿王听到这话,也不生气,悠悠说道,
“你说的这些,本王又何尝不懂呢?可本王现在除了投靠他,还有什么出路吗?女帝摆明了是要弄死我啊。
本王无论是带兵打仗,还是治国安民,还是在坤国眼中的地位,都是不如宁王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