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恭问道,
“咱们的兵营在什么地方?”
关寿长说道,
“额……城里偏北的地方,兵营不够住,不少士兵都在街道上扎帐篷,怎么了王爷?”
“那就行。”
沈长恭微微一笑,说道,
“晚上派出去少量亲兵,拿着铜锣,一边跑一边敲,再一边喊:敌袭敌袭!敌人来了!
喊完就跑,赶紧回来,等到敌人又回去睡觉后,再出去喊。
敌人的军营只有大军,住的紧密,声音传播的广,咱们不怕,咱们城池大,南边打仗北边都听不见,不怕他们用同样的方式来反制。”
众将闻言,纷纷眼睛一亮,大赞这是一个好主意。
这件事情,沈长恭交给张毅德来做了,原因无他,这货嗓门是真大。
最后,沈长恭千叮咛万嘱咐,让张毅德千万不要恋战,目的就是骚扰,不要去硬刚敌军。
直到沈长恭走了以后,张毅德才看向关寿长,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爷至于这么交代我吗?俺老张看起来是那种孤身一人硬闯敌营的傻子吗?”
关寿长认真点头,表示肯定。
一下午的时间,城里的人还在积极的做着防御工事,什么石头木头瓦罐,全都收集起来。
前几日在考察地方志的时候,沈长恭便惊喜道发现,黄安郡城北边的岩石县竟然有油田,能够提炼出大量的煤油,这里也是煤油生产地,供给京城那边。
那时候沈长恭当即下令,从岩石县运输大量的煤油过来,用作火攻敌人。
那些投石机,也都被推到了城墙下面。
夜晚,美美的睡了一下午的张毅德,精神抖擞的带着他的铜锣队出发了。
夜深人静,月光皎洁,一队骑兵从瓮城城门之中疾驰而出,向着敌军大营那边冲了过去。
张毅德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绝不是一个会胡乱冲击敌营的莽夫。
他来到了敌军大营外面,看着灯火通明、寂静祥和的大营,拿起自己的铜锣,便开始猛烈敲击。
当当当!
“敌袭!敌袭!”
“敌人打进来了!”
“快集合!积极集合!”
当当当!
“敌人杀进来了,保护大帅!保护大帅!”
张毅德嘶声大喊着,身后的骑兵也在跟着喊。
很快,敌军大营里面便骚乱了起来,无数人从各自的营帐里出来,大呼小叫的问着敌人在哪。
黑灯瞎火的,大家也都是勉强能够看清楚人影,都在听着哪里有战斗的声音。
可听了半天,他们也没有听出来哪里有交战声,反而到处都是呼喊着询问着敌人在哪。
帅帐里,羽化天披着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问道,
“怎么回事?敌人来了多少人?”
门外侍卫立刻禀报道,
“回禀大帅,我们只听到了铜锣声和呼喊声,但是没有看到敌人。”
“没看到敌人?不是夜袭?”
羽化天先是一怔,然后那绝美的脸庞上,挂起一丝冷笑,
“呵呵,沈长恭,好脏的战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