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能改变的。
柳长安握拳,眼神笃定。
——
在家里吃过早膳,跟父母家人好好商量了一下柳旺儿的科举,欢喜了一回,柳长安简单收拾一下就进了国公府。
她要去春梨院找太子。
柳余的事……查到这里,已经有七成清楚了,剩下的,不是她单人匹马能查到的。
交给太子,能更快,更准确,也更容易把柳国公钉死。
用外室子换走嫡子,为外室子能稳妥的继承爵位狠心打断儿子的腿,宋氏要是知道了,会心死,想要和离吗?
继承爵位?
柳长安杏眸微闪,心里一动。
她快步走向春梨院,拜见太子,但却是刘嬷嬷来见她了。
“太子爷外出了,长安,你有什么要紧事吗?”
“呃……”看着刘嬷嬷,柳长安犹豫着摇了摇头,“是有些事,但,我,奴婢等太子爷回来,再来求见吧。”
柳余之事太严重,除了太子,她谁都不敢告诉。
“也成啊,要是太子爷回来了,我派人去通知你。”刘嬷嬷应声。
柳长安俯身,“多谢嬷嬷。”
刘嬷嬷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两人说罢,柳长安心事重重的告辞,离开春梨院,穿过花园,顺着青石板的路往前走,她回到正院。
她想去给宋氏请安,谁知,刚刚进得正院,就看见宋氏正坐在主位上,温婉面容有些激动。
她身前,柳文柏长身玉立,微微垂头。
柳长安心里一惊,没敢说话,直接福礼,退到角落。
柳文柏眼尾微动,余光轻飘飘扫过她。
瞳孔深处,尽是杀意,但却没有理会柳长安,反而对着宋氏躬身道:“母亲,刘草灯之事,太子和您教训过儿子后,儿子心里别扭,没来给您请安,但是……”
“儿子心里也知道,事情确实是儿子有失妥当,只想着,区区一个丫头,无伤大雅,又是长辈所赐,不好推辞,到忘了长幼伦理。”
“儿子知道错了,母亲别跟儿子计较!”
说罢,掀袍摆跪下。
眼眸含泪。
自来高傲,谁都不放在眼里的大儿子,下跪向她道歉,宋氏哪里忍得住?赶紧起身,眼眶湿润着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