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
柳修一怔,眼睛都直了,满面茫然,他推辞道:“这,这,夫人,有点太早了吧!”
本来,两个孩子订的婚期,明年八月份,已经挺早的了,要知道,越是高官权贵给儿女准备婚事,耗时就越长。
像是英武帝的公主,内务府给准备嫁妆婚礼,都是按照三、五年那么论的。
柳家和徐家都是国公门第,王爵之下,他们是民爵的顶峰了,两家的孩子又都是‘嫡出’,呃,最起码面上是嫡出,柳文柏甚至有爵位承继,按理说,他们的婚事,准备个两、三年,都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柳文柏已经二十岁了,徐如意也双九年华,都不算小,所以,两家商量商量,找了最近的吉日,明年八年。
距今,也就大半年的功夫,时间很紧迫了。
结果……
还要提前,两个月,他家聘礼都没准备呢,老娘也没哄回来,到时,结亲婚礼上,谁坐高堂之位?谁出面招呼女眷啊!
“亲家母,提前婚事,这事不太妥当吧,时间太急了,要是两个孩子命盘有误,那,那找个大师给破破,或者,另挑旁的吉日,再往后拖拖也不无妨啊!”
反正他家是男子,晚些成亲不碍的什么。
柳修不想同意。
但是,镇国公夫人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强硬,她的面容沉下,深深叹气,“柳国公,如果命盘能破,我也不会亲自过来提起,我已经找了十来个大师了,都说想不影响两个孩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成亲,没有别的解法儿。”
“至于拖后,不成不成,避开那晦星的吉日,是四年之后。”
“那时候,我家如意都二十二了,哪有那个时间啊!”
“不避的话,大师们都说了,又说什么,他们两个会相克,损命败运,甚至会伤及身体,这,这听着多晦气啊!”
镇国公夫人说得煞有其事。
柳修听得目瞪口呆,“啊?”
“这么严重的吗?”
又是损命,又是败运,还要伤身,这,这,这,的确是很不吉利的样子。
“那,那就提前吧!”
毕竟,虽然他觉得自家文柏文曲星下凡,天上少有,地上罕见,但,柳修也有自知知明,奸生的身份,又是罪臣之女,这些事情,万一泄露出来,哪怕有曲贵妃和燕王保着,自家不嫌弃,依然愿意把爵位给文柏继承,但是……
那些世俗外人看来,文柏直接差了一道。
要是文柏是真真正正的嫡出,他和宋氏的孩子,找徐如意这么麻烦,又是损命,又是害运的,柳修可能会反悔,直接退婚,然而现下的情况~~
提前婚事,对柳家,对文柏是有好处的。
拜堂成亲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就算文柏的身份被揭穿了,徐家也逃不脱了。
柳修眼睛一亮,打定主意,故作大方的叹气,他道:“唉,亲家女,我和家母对如意,都是一百个满意的,本想好好准备聘礼,风风光光把如意迎进门来,但如今,即有这样的忌讳,那说不得,就把两个孩子的婚事提前吧。”
“我会尽量给如意备下妥当聘礼,绝不会委屈了孩子!”
“无妨无妨,这是意外,都能理解的!”镇国公夫人听见柳修允了,眉眼间忍不住露出狂喜,以及,眼底深深的心虚和胆忮,她垂着脸儿,口中极是诚恳的道:“您家的聘礼,不拘的准备什么,我家都不留,肯定原样送回来。”
“至于嫁妆,如意从出生起,我就给准备了,单子也送给您和老太太看过,哪怕提前婚事,也不会出错。”
“贵府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