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刁奴摔坏了我的生辰礼,二哥惩治他,也是替我出气,我不介意啊。”娇气的声音响起。
柳清如一袭洋红衣裳,带着侍从,大摇大摆由远而近,恶意满满的眼神投射过来。
她一脸好奇的笑道:“打吧打吧,我正好看看打板子是什么样的?”
“我还没见过呢。”
“把这贱婢拉开,给本少爷打!”柳文瑞狠狠挥扇。
粗壮家丁们慢吞吞去拽柳长安。
柳长安的目光陡然尖锐起来,她谨慎后退,拉着弟弟站起来,心里盘算着,闯出二门,跑到前院去。
柳清如生辰,柳国公请了同僚过来饮宴,把事情闹大,人尽皆知,柳国公自然会制止,免得有御史参他‘治家不严,私设刑囚’。
“二少爷,可别叫奴婢鱼死网破!”
“网?哈哈,少爷我是天,是盖着你的,让你永世翻不得身的天!”
柳文瑞冷声。
突地……
“天?一国公府的少爷,就是大夏的天了?”
冷冽声线传来,瞬间,二门口一片寂静。
青石路尽头,萧绰身影出现,狭长的烟灰眸子轻飘飘地扫过来。
似怒似笑。
他淡淡看着柳长安像个被逼到绝路的幼虎,挥舞着细细的爪子,妄图吓唬住豺狼,那股虚张声势的劲儿,让他觉得……
有点意思。
他的唇角,微微勾出抹弧度。
柳长安见他来了,紧绷的心弦蓦然放松,盈盈杏眼垂下,拉着柳旺儿,快步走到他身后。
“太子爷!”
“躲好了,看着!”
萧绰淡笑,旋即,烟眸扫过,睥睨冷冽。
“柳文瑞,你是王法?”
“我,我……”柳文瑞愕然,脑子一片空白,背后浸出冷汗,又惧又怕之间,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太子表哥,我,我是胡说的,您,您别往心里去!”
不学无术的纨绔,惯来欺软怕硬,哪有什么风骨?
柳长安和柳旺儿,他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面对太子……
萧绰扬眉,声音淡漠,“孤身为太子,都代表不了王法,你,胆量不小。”
“太子爷!”柳文瑞五体投地地跪着,两股颤颤,几不成声,“表哥,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随口说说,看在我娘的份儿,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