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仆妇们也都说:“刚刚还在呢,转眼功夫就没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奶嬷懵了。
到是柳国公和曲秋彤,满不在意的摆手,“许是走了,日后遇见再谢吧。”
说罢,两人有说有笑,相携回了后院,谁都没说去看亲儿子柳余一眼。
——
杏花林里。
柳长安神色凝重,眉眼浮出深深的厌恶。
她缓缓吐出口气,“万没想到,那宅子是国公爷和元娘的别院。”
“那位柳余柳少爷,就是他们的孩子了?”
想着刚刚奶娘所言,柳余跟柳文柏一般年岁,满刚十八。
宋氏十月怀胎,艰难生产时,柳国公抱着另一个女人甜蜜亲爱,孕育子嗣。
“孤曾查出,他二人之子久病,养在郊外,不曾想是个软弱之人。”萧绰低声。
言语淡漠。
不辩喜怒。
柳长安身形一顿,心里明白他恼了,贝齿浅咬朱唇,小声低语,“太子爷,刚刚奴婢冒失,唐突了您,真是对不住。”
柳国公出现得太突然,她怕被撞个脸对脸,引起怀疑,就把萧绰从院门口,一路推搡到后墙,踹开人家府里的角门出来的。
那时,守角门的小厮想嚷,太子亲自把他拿下了。
场面很是窘迫。
萧绰冷冷撇她,龙行虎步地向前走。
柳长安脸色更红了,不敢言语,默默跟在后头。
萧绰身高八尺有余,腿长步宽,走得又快,柳长安六尺刚过,穿着窄裙,跟得很艰难。
片刻,额头渗出汗滴来。
萧绰听见身后急促的喘息声,他回头,入目是泛着盈盈水光的杏眸,粉嫩面颊因为走急了,腾出丝丝红晕,贝齿轻咬朱唇。
柳长安艰难,但很认真地跟着自己的步伐。
甚至有些小姑娘心性,踩着自己的脚印。
萧绰蓦然想起她的一片痴心,微微叹气,缓下步子。
柳长安嘘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