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派人取了那四个人的供词,随后,把他们送进牢里,又允诺柳长安,会将他们关进牢里,不去流放。
想要他们画押,或是拿他们威胁人,随时可以取用。
柳长安感激万分,说了千百句感恩的话。
太子的神情,变成了她看不懂的样子。
悲悯之下,带着隐隐的自矜和愉悦。
拿到了供词后,太子挥手示意她离开。
柳长安不敢打扰他的正事,体贴地掩门离开。
——
宁国公府花园里,柳长安把供词揣进胸口,离开春梨院,心情轻松,眉眼含笑地往正院走。
她终于找到条路。
能够拿回身份,又不用做恶心的国公府小姐。
她要‘随娘改嫁’!
柳长安的心情很美好,像个小姑娘般,蹦蹦跳跳地沿着花路往前走,琢磨着怎么威胁刘草灯,突地,前面有人拦住她的去路。
“长安妹妹,我回来就听说你家出事了,找你好半天,可算堵着你了!”
来人是个十八、九岁,浓眉大眼的男人,他一身灰色短打,肩宽背厚,看着又精神又英武。
“花园的差使不都结束了吗?你怎么不回正院?女孩子家没个安静样子,四处乱跑,你知道让人多担心吗?”
“你上哪了?”
他劈头盖脸地问,伸手想拽柳长安的胳膊。
柳长安从震惊里回过神来,拧眉避到一旁,她淡声,“夏木哥,好久不见,你是在质问我吗?”
“啊?”夏木愕然,看着柳长安罕见的疏远冷意,他茫然摇头,“我,我没有啊,长安,我是关心你。”
他解释着,又急急道:“我前天当差回来,就听说了,府里传遍你得罪了大姑娘,二公子,甚至世子爷也看不惯你。”
“怎么回事啊?你一个婢子,为什么要招惹主子们呢!”
柳长安看着他焦急的模样,神色微动,“我惹着大小姐,是因为她诬陷我是小偷,得罪二公子,是他作局要打旺儿。”
“我反抗了他们,救下弟弟,所以,世子爷也讨厌我。”
“夏木哥,这是我的错吗?”
夏木愕然,理所当然地道:“长安,你在胡说什么?当然是你的错了。”
“大小姐说你偷钗子,你承认就是了,奴婢还要讲究名声吗?至于旺儿,他一个大男人,挨几下打怎么了?小厮也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