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眸深处,含着笑意。
柳长安一噎,脸色瞬间红了,呐呐道:“那,那不一样!”
她让刘草灯潜到柳文柏身边时,可没挑拨他和夫人争执啊!!
“殿下别冤枉我!”
她嘟囔着。
神情有些小抱怨。
萧绰见状,薄唇抿出抹完美的弧度,背手而立,他静静看着柳长安,半晌,突然问道:“这样拼命,是为了宋夫人,为了孤?”
“连死都不怕?”
“不怕!!只要能帮到夫人,帮到太子,我什么都不怕!”柳长安蓦然昂头,杏眼盈盈,直直凝视太子。
她语出,全是真心。
帮太子,帮宋氏,就是帮她自身,帮她全家。
她当然竭尽全力。
“长安,你啊……”
让孤如何是好?
萧绰叹声,看着小姑娘高高仰着的小脸儿,泪眼里的倔强和真挚,他淡凉的嗓音,都变得柔和了些。
心中,五味杂陈。
小姑娘拼命调查柳家,果然是为了他,如此关切宋氏?也是因为那是他的姨母吗?否则,柳家是否则背逆?柳文柏是真是假?
跟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单纯看不惯,她一个婢子,看不惯想法子脱籍离开就是了,何必冒着生命危险呢?
“真是小傻子。”萧绰叹声,温和伸手,轻轻揉了揉小姑娘高昂着的脑袋。
长安对他的忠心痴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几次三番,涉及险境,也为他立下了功劳。
他要视而不见?
装作不知吗?
萧绰犹豫了。
柳长安杏眼迷茫,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太子殿下,为什么骂她‘傻子’?
“我,我哪里做错了?太子你生气了?”她小心翼翼地问。
神情有疑惑,也有委屈。
干嘛骂她?
“不必担忧,孤是夸你有恒心。”萧绰瞅见她瘪起的小嘴儿,脑海里突然想起母后曾说过,女子性情敏感,有时,心爱之人一句无意的话,就会辗转反侧,日思夜想。
心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