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在场的人都捂住了嘴巴。
事情发生得太快,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都下意识地看向了时建国,又看看时念,之后脸上的表情就相当精彩了。
时念的脸被打得一偏,火辣辣地疼。
刚才她就觉得身后有人跟着,没想到是时建国。
而在这种时候,居然会来给她致命一击!
时建国指着她,火气烧到了心口,“你、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前几天他跟踪时念到秦湘,看见男人送她车,还以为是傍上了什么大款,回家之后就开始做美梦,梦到自己有了金龟婿,以后的日子可以飞云直上,再以为不用为钱发愁。
而今天有个一米九的,类似于保镖的男人,戴着墨镜过来和他说,让他去傅氏看戏,还给了他一万块钱,他一想又有戏看,又有钱拿,不干白不干,没成想居然会是这样的事!
他就知道,这个赔钱货干不出什么好事!
“早知道你会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一早我就不该和你妈把你从福利院里收养出来,活该你在里面被人欺负死!”
此话一出,众人又唏嘘一片。
时念的脸色彻底白了好几个度,心口像是被刀划过一样,她绝望地看向时建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福利院的那些痛苦回忆,是她一辈子都不愿揭开的伤疤,可现在就这么简单地被剖析出来,被所有人围观着成为笑料和笑柄。
李萌也震惊着脸,“师父……”
她都不知道时念有这么一段悲惨的过去,一时之间眼神中都透露出几分可怜来。
时念心痛地攥紧手指,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愠怒,像是要咬人。
时建国还没完没了,“你瞪我干什么?老子有说错什么了吗?当初杜若芳那傻女人瞅见你被他们欺负得浑身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就可怜你,说看你那样子要是再不救救你,你死哪了都不知道!可老子当初一眼就瞧出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会儿不就应验了?”
说完,他扬手就要打时念。
李萌一把抓住他的手,怒道:“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你就又来当搅屎棍!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警察,“快抓住他啊!他要打人还不拦着吗!”
一个青年警察反应过了,诶诶了两声,立马将时建国的双手反剪起来!
时建国的脸贴在地上,“放开!放开我!”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看我回家了再收拾你!”他还在骂骂咧咧。
周围的人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密密麻麻的话语传入时念的耳朵,她的身体不由自主一点点发冷起来。
李萌抱住她,“师父,没事了……”
突然,身后传来两声巨大的鸣笛!
众人赶紧止住了话语声,一转头,只见不远处停了一辆迈巴赫,再看到车牌的那一秒,大伙儿的脸色一白!
他们傅总的车!
很快车门被打开,傅司言下了车,迈着长腿走了过来。
车的另一边,宋婉柔也快速下来,小跑两步挽住了傅司言的手臂,“司言……”
两人一起走过来以后,众人脸上都浮上心虚的表情,“傅总。”
“傅总。”
“傅总。”
……
傅司言穿着一套浅灰色的西装,健壮的长腿包裹在西装裤之下,全身一丝不苟,气质浑然天成,他淡淡瞥下目光扫过时念的身上,眼底微微闪过一丝亮光。
“这是怎么回事?”男人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冰凉。
众人鸦雀无声,谁都不敢说。
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样。
“司言……”宋婉柔搂着他的手臂,嫌弃地看了一眼时念,“快走吧,管这个干什么,这里味道好大,熏得我头好晕。”
傅司言看了她一眼,宋婉柔顿时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