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下子就骚乱了起来,不少家长眼睛都红了。『『Ω『文学『迷WwㄟW.*WenXUEMi.COM现在的孩子,家里都惯得很,出来学搏击就已经够苦的了,还让他们去梁寨那种地方一练练一个多月,过年都回不来,这让这些家长哪能受得了?
很多人都依依惜别,很久没有上车。
徐建风皱了皱眉头,说:“大家去了梁寨之后还有一堆事儿要办,赶紧上车吧,要不然就影响训练进度。”说完,和白教练他们一群教练上了那辆大巴车上。
“咱们走吧。”我把包背起来了,拍了拍武奕。
武奕点点头,溺爱地摸了摸武静的脑袋,然后对所有送行的人说:“哥几个,我跟阿寻就走了啊,来年开学了再见!”
所有人冲我们招招手,裴宇大大咧咧搂着了我跟武奕,笑道:“你们两个,在那边好好练,别给你裴哥我丢脸!等你们回来了,咱们就干点大事儿,把该滚出南关一中的都赶出去。”
我们自然是明白裴宇的意思,都点点头。
“行了,走吧,傻逼!”裴宇呼啦了我们两个头一把,把我们推上了车。
我们两个再次回头招招手,给所有人打了招呼,才上了车。
很快,学员们一个个都上了车,他们一直都在宏远训练,所以挺熟的,很多人有说有笑,显得很兴奋。我跟武奕也就周末去,去了之后也是接受白教练的一对一训练,这些学员也根本不认识几个,话也说不上,只能我们两个自己说话。
透过窗户,还可以看到外面申晴、武静、裴宇他们一群人也没走,就站在下面,准备送我们的车离开这里之后再走。
申晴头靠在申剑肩膀上,申剑低声安慰了几句,但是申晴还是有点舍不得,轻轻哭了起来。我挺于心不忍的,但是我在车里,窗户反光,申晴也看不到我。
除了申晴之外,武静也是两只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咬着下嘴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辆车,一会儿就坐满了,然后门一关,“嗡”地一声就打着了火,缓缓开动起来。
我看到武奕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心里知道他估计也不好受。他是家里唯一一个顶梁柱,这么一走,家里就剩下两个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我拍了拍武奕的,说:“没事儿,阿武,你放心吧,昨晚我就跟申晴说了,让她有心思去你家看一看,帮衬着你家点,你不用太担心什么,有哥几个在呢,没人会欺负小静还有阿姨。”
武奕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肌肉扭曲起来:“阿寻,谢谢你。不过,我不是因为担心小静才难受的……妈的,我晕车,要吐了……”
我:“……阿武,你过分了,车才刚开起来,到现在连宏远都没出呢,你就跟我说你要吐了?”
武奕脸色更难看了,说:“那我能有什么办法?平常的车还好,只要是这种大巴车,我就受不了。妈的,连个能开的窗户都没有,这味儿……卧槽,我不能想了……”
我大惊失色:“阿武,你可坚持着点儿,我去给你要一个袋子,你先准备着……”
武奕面色痛苦,点点头:“好兄弟……呕……”
“我草泥马……”
车上一下子就沸腾了。
从武奕吐第一口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自己坐武奕旁边绝对是个错误。这一路车程大概是两个多小时,武奕这上车还没两分钟就已经这样了,完全可以想象接下来的时间我过得究竟有多么煎熬。
几乎每五分钟,武奕都要吐一次,我给他拿了两个袋子,他都给吐满了,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世上的奇葩千千万,武奕除了喝酒必醉之外,终于又展现除了自己另一个奇葩之处。
最终,武奕吐得连胆黄水都吐出来,胃里实在是没东西可吐了,终于是消停下来,躺在自己座位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跟死了一样,时不时抽搐两下。
坐在前面的几个教练脸都白了,有好几次差点要把武奕给送回去,不过被白教练给阻止了。白教练说:“以后打比赛,坐车的时候多着呢,一坐就晕那哪行?这东西,就是坐的太少了,多坐两次就好。这是我的学员,出什么事儿,我负责!”
于是,武奕就悲催了,被留在车上,活活折磨了两个多小时。
这个过程中,我跟武奕也算是出名了。以前可能有人知道我们一个是白金学员,一个是准白金学员,但是大多数人对我们还是一无所知。而现在,武奕一吐成名,连带着我一起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好不容易,终于是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折磨,我们到了梁寨。
梁寨是清河城边上的小乡镇,挺落后,唯一出名的地方,就是这里是清河城“武术之乡”这一名号的扬地。这里有一个训练基地,占地面积很广,很多武校、俱乐部都争着包下来,给自己的学员做特训,梁寨也因此出名。
不过,梁寨确实是不怎么达,一副城乡结合部的面貌,最达的地方,也跟贫民区附近差不多,有点建筑跟娱乐场所,至于那些大型kTV、饭店什么的,是想都不要想了。
而且,我们也并不是在梁寨中心,而是旁边的一个村旁边。这里真的是除了一个小卖部,还有一片野山、田地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想去下馆子,都得走大半个小时,到梁寨中心赶集的地方。
训练时期吃的东西,也是委托了当地的村里的村民们解决的,吃着放心一点。
我们到了地方,所有人都背起包,往车下走。我一手拎着两只包,一手掺着“哎吆吆”直叫的武奕,也跟着一起下了车。下去之后白教练帮我扶了武奕一把,然后拍了拍武奕的后背,说:“大小伙子,哪有晕车晕得不行的?原地走两圈,呼吸呼吸这里的空气,一会儿就好了。”
武奕脸色苍白,点了点头,开始慢慢走。
我呼吸了一下,现这里果然空气比南关好上不少,空气中全都是一股树叶的香味。
我看了看前方,就是一个小村舍,一群小鸡跟着一只老母鸡路过,去干草地那边扒拉着草皮觅食;几条狗互相吠叫着,在村子里窜来窜去;还有几个小孩在放鞭炮,一片安宁。
旁边,就是围墙围起来的一块地,大门上的牌子写着几个巨大的烫金大字——“梁寨搏击训练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