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我们一群人点了根烟,商量一下,说狗也过来了,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既然知道是大鹏干的,那总得有点行动吧。
陈雨琢磨了琢磨,说别冲动,还是那句话,守株待兔,后制人,稳妥。大鹏那么喜欢玩这些损招,那我们就陪他玩好了,得让他知道,那些要债用的方法,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下午的时候,陈雨带申剑、杨迅出去了,说是要摸一摸大鹏的那个赌场,看看什么规模,顺便也看看今晚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动静。
至于其他人,也开始忙活起来,出去收祖子什么的,等回来,又是一大笔钱。至于贷款,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收,等钱全回来,就看老魏是用来收拾天明饭店,还是用来继续放款了。
不管怎么样,我们每个人应该都能有点分红才对。
到了晚上,租子收的很顺利,老魏一人分给了我们一千块钱,女生两千,唐之洹也是两千,因为他不在,所以老魏也是给他存上了,等他回来再一起给了。谁也没矫情,直接就拿了,谁都知道,以后拿钱的机会,会越来越多。
很快,陈雨他们也回来了,给我们说了一下大鹏那个赌场的情况。
赌场说是小赌场,在起兴街也不算小了,表面是一个棋牌室,人流量挺多的,看起来是个挺肥的场子。至于里面,陈雨也不确定大鹏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张什么样子,所以没敢进去,只是在门口转了转。
可以肯定的是,里面人应该不少,跟赵天比只多不少。不过,人不可能全在赌场里面窝着,肯定有些人还有别的营生,在外面跑路,打电话才能叫回来。
所以说,这个地方,也不是牢不可破,只是破了之后怎么扛住焦阳的反扑是个问题。
至于今天晚上大鹏的人会不会过来,这个陈雨就看不出个端倪了,毕竟我们也没有往他们的人里安插什么眼线。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一个劣势,初来乍到,在这里的关系几乎是零,也没有什么根基。以后,还得慢慢展啊。
所以,这几天我们也注定睡不安稳了。老魏给我们排了班,三个人一组,在外面的车上盯着点,要是再有大鹏的人过来,直接弄了它,省得苍蝇一样心烦。
我们盯了一个轮班,倒也没什么事儿,大鹏的人也没来,反倒是屠夫那边又被人截了一车货,大几万的猪肉被人弄清河城外的臭水沟里了,把屠夫气得够呛。
看起来,大鹏也是根本没把我们当回事儿,就是随便玩玩而已,不像林子那边那么上心。
到了第二次我值班的时候,我也是挺乏的。这两天着实是有点忙,收租子我也出过几趟,很多人现在开始逃租子了,很油,这些人,我们要么得清理掉,要么得把钱收上来。
不患寡而患不均,逃租子的这个头绝不能开。为了这事儿,我也是忙坏了。所以,到了晚上,我在车上有点盯不住了,就直接裹上衣服,让跟我一起的高山、申剑盯着点,我先眯一会儿。
两个人也是讲究,知道我伤没痊愈,所以也是格外照顾我,让我先睡吧,有什么事儿他们再叫我。这两天也没出什么事儿,所以大家也是松懈了不少。
我迷迷糊糊睡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就被申剑给推醒了。我还没彻底清醒呢,张口就要说话:“怎么了,出什么……”我话没说完,高山就把我嘴捂上了。
申剑一脸的警惕,指了指外面,压低了声音说:“嘘——小声点,有情况!”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精神了,坐起了身子。
果然,我看到两个人打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就摸过来了,虽然看见了这里有我们的车,但是也没想到里面会有人盯着。
我们的车窗特意开了个小缝,所以外面的动静还是可以听到一些的。
借着远处的灯光,我们看到这两个人也不是什么社会上的人,最多是刚下社会的学混子,比我们还稚嫩,头很长,染得乱七八糟的。他们手里拎着一桶油漆,到我们门口左右看看没有人,就把油漆放下了。
“快快快,把字写完就走!写两个字就有三百块钱,这买卖太好干了。”
“大哥,你也别高兴,这里的人可都是混社会的,咱们可千万别被现了,不然非打死咱们不可。”
“怕什么,这个点儿了,谁会看见咱们?你就放心干吧,好处少不了你的。前几天扔蛇不是都干了吗,写两个字而已,没什么事儿。”
“嗯……那大哥,咱们赶紧干吧。对了,大鹏哥让咱们写什么来着?”
“笨蛋,当然是写‘明天之前来大鹏哥赌场赔礼道歉’了!前两天吓唬了他们,现在也该让他们知道该做什么了。这也是大鹏哥的意思,说是这个烂摊子也该收一收了。
“好的大哥……呃,这个‘歉’字怎么写?”
“废物,以前让你学点东西,你就天天泡网吧撩对象,连个‘歉’都不会写!不会就用拼音,老子跟你丢不起这个人!”这个人明显也是不会,但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把另一个人骂了一顿。
另一个人很是委屈:“大哥,你小声点,别把人吵醒了。”
“被你气得我都忘了。行了,快点干活!”说着,他们两个人就把油漆给打开了,要开始动手写字。
我给高山和申剑使了个眼睛,伸出手指头开始倒数三个数。数完之后,我一开车门,就和他们两个冲下去了。
“都别动!”我吼了一声,一脚就踹在了一个人身上,把那人踹了个狗啃泥,被申剑给按住了。
另一个人也没讨到好,他直接就被吓蒙了,高山一伸手,就扯住了他的衣领子,“哐”地一声就摔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在了脸上。
几乎是瞬间,两个人就被我们制服了。
我们的动静挺大的,把这两个人搞定之后,里面的灯也亮了,老魏、陈雨他们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