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柳贵妃的娇声燕语,其他的妃子也纷纷向着仰光帝撒媚,生怕这皇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柳贵妃,您这就说得不对了,皇上几时因为新妇冷落了咱们,各位妹妹说是不?”夏淑妃嗔叫到。
“是呀,柳姐姐,我等服服侍皇上多年,广受恩泽,您这番说辞可是不公呀!”接着就是一群妃子一个接一个的“伸讨”着柳贵妃,像是谁人忘了说几句,就会被皇帝给遗忘了一样。说的这柳贵妃一时间面红耳赤,无言以对,只好仗着坐在仰光帝身旁,便得意的撒娇,迎来下头妃子满是醋意的眼神,唇瓣扯出绝美的笑容……
筵席之上,觥筹交错,欢声燕语,帝王与妃子间的眉目传情,妃子与妃子间的钩心斗角,权臣与权臣之间的应酬算计……一切的一切,映入段启的眼里,只剩下满肚的惆怅,浅笑的眼眸泛出些许自嘲的微笑,隆隆的的声音在内里作响,却怎么也笑不出声……
宫宴退去,段启伫立在朝阳宫的楼阁之上,阵阵冷风吹过,可是却丝毫觉察不到寒意,英挺的身子如青松般迎立着。从此处可以看到整个皇宫,段启清楚的知道每个宫殿有着一个怎样的妃子,妖娆的,聪明的,妩媚的,优雅的……
回首自己走向皇位的每一步,多少心血在身后……
当年的“天门之乱”,总是如梦魇般纠缠着他,手足滚烫的鲜血就洒在他脸上,烧灼了他的一切希望,嗜血的灵魂从此堕入深渊……这宫廷,这权位,这天下,全是他的,可是他究竟拥有什么?父母之爱?手足情深?男女之情?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皇上,夜深了,您该休息了,今晚上是否就昭萧娘娘侍寝?”包奎提了一见金黄的披风,给段启披上,并轻声问到。他在皇上身边多年,一般这种时候,是绝对不可去惊扰了圣驾的,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恩……”仰光帝足足沉默了半刻钟后方才答道。
储秀宫内,幽若脱去了一身喜袍,由宫女侍侯着梳洗完毕,就早早的上了床歇息,今日她是“轮不到侍寝的”,女官如此对她说!呵呵……她只求今生都不要轮到!可是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就披了件外衣,临着窗子赏起月来。
皎洁的月光落在屋外园子的青砖和树枝上,落下斑斑驳驳的星影,显得幽静安详。她真的入了宫了!这富丽堂皇的皇宫啊,多少女子痴心向往之地?又是多少女子青春埋葬之所?每日,多少权色交易上演着,在那脂粉弥漫的椒房之内,有多少温柔的权谋,多少美丽的陷阱,所少如剑的算计……
最是奢华,又最是肮脏……
[朝堂汹涌:第七章 萧德妃]
中秋一夜,永安宫内灯火未熄,寅时方到,段启就起身去上早朝了。临走时,吩咐了包奎送来汤药,又对着萧德妃亲昵了一阵子,就欣笑着离去了。
段启方走,萧寒之并唤来了贴身侍女来为她梳妆,此时的萧寒之,只是身着一件|乳白的罗裙,如瀑的长发披于肩上,一夜激|情的气息未退,两颊依旧泛着淡淡的红晕,在如雪的肌肤上犹如初放的牡丹,颇有一番醉颜微酡的风韵。
萧寒之对着云镜,反复琢磨着自己的样子,像是在自我欣赏,可是却频频的皱眉,惹得身后正为她梳发的婢女青莲低低浅笑。
“小姐……哦……不是,应该叫娘娘了!”青莲俯身望着满脸酡红的主子嗤笑到。
“贫嘴!”萧寒之削葱般的玉指点了点婢女的额头。
“呵呵……德妃娘娘,在想什么呢?”清莲有些顽皮的问。
“没有……没有想什么……”萧寒之有些吞吞吐吐的回答。
“哦……没有想什么!那皇上该伤心咯!”青莲食指抵着下巴,似乎颇有领悟的说到。
“你这丫头!一定是我平日里太宠着你了,净在这里胡言乱语!”说着就挥着秀拳要打青莲,主仆两人就在宫里追开了。
莺莺笑语传到外头的太监耳里,也觉得有些酥麻,想着这德妃娘娘还真是人间极品啊,妍姿俏丽,一颦一笑,莺惭燕妒,虽不及柳贵妃和夏淑妃的娇艳,可是那种骨子里透出的风韵,是任何女子都无从相比的呀!这“日韶第一才女”,毕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
方梳洗着,就听到宫女来报,说是皇后领着柳贵妃、夏淑妃等来看望她了,一时之间,笑意全无,眼神之间也带着些许不悦。却也不得不认真的快速的梳洗完毕,匆匆的到了前厅去伺候着。
刚走了出来,只见皇后端庄的坐在正中的贵妃椅上,柳贵妃和夏淑妃分坐在两侧,其他几个妃子立在一旁。也就恭恭敬敬的移动着步子上前向皇后和柳贵妃行了礼。
“萧妹妹果真是长得倾国倾城,出水芙蓉啊,才入宫就把我们几个给比了下去,这可叫我们如何是好啊?”
夏淑妃见到萧寒之只对着皇后和柳贵妃行了礼,对她却只是意思的福了一下,心中着实窝火,虽然自己与她是同级别的妃子,可是自己毕竟也是在这宫里多年,她这新妇怎么也应该对自己尊重一些,这些年,她哪受过这等轻视!
“夏淑妃严重了,娘娘你服侍皇上多年,最得皇上宠爱,这事寒之怎会不知呢?”萧寒之顿了一会,轻声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