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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2页）

&esp;&esp;“你回来干什么？”

&esp;&esp;“给你过生日。”

&esp;&esp;苏芷身子开始微微地发颤。

&esp;&esp;“有什么想做的吗？”程怀瑾问道。

&esp;&esp;苏芷最后沉默了一会：“程怀瑾，我还想去海边看烟花。”

&esp;&esp;“好。”

&esp;&esp;“不管发生什么都陪我看完，好吗？”她眼泪不住地流，并不知这种几近于绝望的问句到底从何而来。

&esp;&esp;然而他也说：“好。”

&esp;&esp;无法言说的惶然，像是堆积的乌云一般在她的心头压下。

&esp;&esp;其实他们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其实程怀瑾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可也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说。

&esp;&esp;无法控制的下陷。

&esp;&esp;她像是又回到了那座料峭的崖边。

&esp;&esp;“明天见。”电话里，程怀瑾最后说道。

&esp;&esp;苏芷的声音也艰难地从嗓间挤出：“明天见。”

&esp;&esp;电话挂断了。

&esp;&esp;她心里像是烧起了一把无尽的火。

&esp;&esp;从她的心脏开始，火舌无情地顺着她的经脉蔓延。

&esp;&esp;她倏地站起了身子，像是着急般的要朝屋子里走去。

&esp;&esp;恍恍惚惚，世界像是变成了不停变化的漩涡。

&esp;&esp;要不然，她怎么会连走路都踉跄。

&esp;&esp;身子也摇摇晃晃，像是那支随风飘摇的洋桔梗。

&esp;&esp;赤脚踩在微冷的草地，伸手推开门的一瞬，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她的脚踝传来。

&esp;&esp;苏芷愣怔地站在门边。

&esp;&esp;低头去看。

&esp;&esp;她的脚踝上，一道红色的血珠正缓慢地流下。

&esp;&esp;流血了。

&esp;&esp;她心想。

&esp;&esp;苏芷一动未动，只静静地低头看着。

&esp;&esp;像是已经忘了刚刚要做的事情。

&esp;&esp;有风安静地从她的身边吹过。

&esp;&esp;她忽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