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思维发散到这种地步。
并且与事实亳不相符。
“我又没说要赶你走。”苏元无奈:“只是去一趟江南,请荀相回来而已,怎么要死要活的。”
不是李义小题大做,而是他太清楚荀相这个人了。
性格刚正不阿,正直自傲,说一不二。
曾经有一次,皇帝难得有兴致去猎场围猎,结果当天的奏折只字未看,他便建议皇帝次日再批,不差这一时。
结果第二天荀相当着众人的面质问皇帝,对他更是没什么好脸色。
还有一次,他陪着皇帝去看望朝云公主,谁料一向娇纵的公主被荀相训得眼泪巴巴地快要落下来,哪还有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甚至于皇帝亲自罢免了他的官,他也保持着他那一贯的傲气,没多说一个字。当即解下官服外袍,一步一步走出金銮殿,脊背一瞬都不曾弯。
当时辞官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这个时候皇帝派他去江南请荀相回朝,他怎么可能回来?
他请不来荀相,皇帝吩咐的事没完成,恐怕自己也没资格再回到京都了。
他这一辈子也就靠着伺候皇帝过活,要是回不来,还不知道该多凄惨……
李义越想越难过,悲从中来,竟挤出了几滴真诚的泪水。
这下该苏元迷茫了。
那荀常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怎么能让李义怕成这个样子?
她不喜欢强人所难,可是目前她只有李义这一个选择。
没办法,苏子纾人缘差可不怪她。
“小李子,朕也不想强迫你,可是你看,我身边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了。”
苏元好言相劝以利诱之:“你能帮帮朕吗?朕知道你与淑妃房里的大宫女两情相悦,你放心,事成之后,朕就帮你们两个赐婚……”
她话没说完,李义抹了把眼泪,站起身,坚定道:“奴才遵命!陛下吩咐的事,奴才必定万死不辞,才不负陛下所托!”
怕他不同意,还准备了很多好处没说完的苏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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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不如现在动身吧。”
毕竟重的能压死人的奏折,她是一天都不想批。
李义在一番涕泗横流的洒泪挥别后终于离开,苏元筋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
“小李子走了,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我的人身安全会不会受到威胁啊?毕竟朕好歹是一国之君,还有那么多人想要我的命。”
苏元将胳臂伸到后面,垫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思索:“真是越想越有道理,如果我现在培养一个能保护我的超厉害暗卫,那岂不是安全等级直接提高一个档次?开局一个满级暗卫,结局我统一全国,美滋滋~”
她这边正想的入神,冷不防传来一道声音:“陛下想要暗卫?”
话音刚落,高砚出现在她身后,支着椅子两边,从上而下俯视她,鼻尖几乎抵着她发顶,嗓音低沉:“陛下觉得我怎么样?”
苏元看见高砚,一个鲤鱼打挺就要起来,结果因为翘着二郎腿没来得及放下,椅子连着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高砚很自然地接住,却不将人放稳,而是保持着半边椅子腾空的状态,继续泰然自若地跟苏元说话。
一缕长发从高砚的耳边散落,跟苏元的头发缠在一起,若有若无地擦着她的面颊,有些痒。
高砚看出她的不适,伸手勾起苏元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故意摩擦过苏元的耳垂。
眼见着白皙的耳垂逐渐变红,他很满意地勾起唇角。
“陛下还没回答我呢,您看我合适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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