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索性就如江浔所愿。
你知道关于二十三年前,二零零二年八月三十一日的车祸吗?
凌特助露出一个疑惑的神色,我听说家德是不好意思,前些年?
他事涉两件大案,一桩是制毒贩毒,一桩是谋杀。
不好意思,我都不太了解。凌特助皱起眉毛,很惋惜,似乎想说什么,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
你很快会了解的。姜昕意味深长,毕竟,你与顾家关系密切。二十三年前的案子,也与顾家相关。
不知可方便告知。凌特助客气礼貌且有分寸的询问。
姜昕明白,他遇到了一个心理素质极强,极难对付的罪犯。姜昕道,受害者的儿子会告诉你们的,你应该认识他,江浔。
凌特助脸上的惊讶恰到好处的姜昕都分辨不清是真是假,凌特助很快整理好失态,露出一惯的平和儒雅,我会将这件事转告我们董事长,如果有必要,我也会通知顾总。不过,想来顾总已经得到消息了吧,毕竟,听说江小少爷跟顾总的感情很好。
不论姜昕如何试探问询,这位凌特助绵里藏针滴水不露,极难对付。
他甚至自暗转明,大大方方的与郑家人来往起来。每个星期固定拜访郑家,郑家有任何困难,他都会帮忙解决,态度谦和,做事妥帖。
偶尔还会定下高级餐厅,带着老人孩子一起吃饭,对郑家德的官司不算关心,但是,律师每次会见郑家德都会带去孩子们给郑家德写的家书。
对郑家德的审讯更加艰难了。
真是个难对付的人。江浔泡了杯咖啡,我一直奇怪,凭我姑姑的智商是怎么支撑起时氏药业的。一直听人说凌特助是个人才,是我姑姑的左膀右臂,果然传言不虚。
你觉得把柄是什么?姜昕问。
两千年初,电脑开始普及,应该是录音或是针孔摄像之类的东西。
我认为也差不离就是这些。不然这个时候,凌昀不会出面帮助郑家。姜昕说,你在顾家给凌昀增加一些压力,他快按捺不住了。
江浔挑挑眉,洗耳恭听,姜昕却卖了个关子不肯开口。江浔道,警官也学会吊人胃口了。
你少没大没小,论年纪,你该叫我一声叔。
江浔打量着姜昕也就三十出头的相貌,给你叫叔,那以后见着我爸那年纪的,我得叫爷爷了。
姜昕哈哈一笑,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现在就剩查找证据了。全力以赴吧。我们猜到的事情,凌特助只会比我们更加的心知肚明。他对郑家人这么好,一是为了稳住郑家德,第二就是
两人目光相撞,心中想到的是同一个念头:找到证据,立刻销毁!
只要没有证据,凌昀就可以继续高枕无忧的做他的凌特助,不论警方还是江浔,那简直是一丁点办法都没有。
凌昀不是郑家德,除了江奕的谋杀,凌昀没有任何把柄可被人拿捏。甚至,顾守静的公司都清清白白,还是区政府的纳税大户,每年能得到表彰的那种。
这里面有没有提防江浔做的准备,就不好说了。
但,凌昀绝对比一百个郑家德更难对付。
不过,他也为这场复仇准备很久了。
江浔一口喝光杯中咖啡,眼神如同擦拭已久的刀剑,愈发锋锐!
同一时间,顾守锋拿到调查公司的资料。
嗯,借由打压郑家引了凌昀,凌昀既然这个时候不避嫌帮助郑家,绝不会是出于道义。那么,必是不得不如此。必是,当年凌昀有把柄留在郑家德手里。
那么,不论江浔、警方,还是凌昀,下一步的目的都是找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