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到孟元澈之后悄悄去了闵心柔院里,也是孟元澈去过之后,闵心柔才醒了过来的,却是不难。
本来主仆俩心里就不无怀疑,再有了这一出。
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孟元澈就是文姨娘生的,果然侯爷也好,他们母子也好,一直都在瞒天过海!
之后,叶宝宜和王妈妈便都更小心了。
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着了闵心柔的道儿,中了她的暗算。
暂时就剩一个儿子了,往后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当娘的当然说什么也要为自己的儿子铺路,为自己的儿子计深远了。
却不想,贱人根本没打算暗算,她直接明着来!
还是让自己的儿子来,不但能让人防不胜防,大大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事后还能一推六二五,直接说孩子还小不懂事,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还可以说他是中邪了、撞客着了。
便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了,——毕竟人死已不能复生,家里也只一个男孩儿了,难道真断了香火不成?
真真是防不胜防,恶毒到家了!
叶定宜是真不想去看叶宝宜。
当初孩子是她自己选择要生的,她们之间还本来就是仇人。
当她是圣母,宽和大度慈悲为怀呢?
她是同样憎恶闵心柔和孟元澈,但敌人的敌人,也未必就会是朋友好么。
她才懒得去管这些破事儿,蹚这滩浑水。
更甚至,让他们全部狗咬狗,本来就是她一开始计划的、喜闻乐见的。
她只要等着看戏即可!
但话到嘴边,叶定宜还是改了口,“那还等什么,走吧。”
“白兰冬青,你俩跟我去。”
算了,王妈妈也未必不知道才行了凶,闵心柔和孟元澈不管是明的还是暗的,短时间内都不敢再来了。
但知道归知道,也不影响她们已成了惊弓之鸟。
也平息不了她们心里的恐慌和不安。
她就当仍是去看戏吧,毕竟知道讨厌的人痛苦和亲眼见证她的痛苦,到底是两码事。
王妈妈大喜过望,“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又忙给叶定宜磕了个头。
这才自地上爬起来,带着主仆仨,忙忙赶回了自家院子里。
就见叶宝宜躺在床上,仍死死握着翠翘的手,嘴里也仍语无伦次的哭着,“我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我饶不了那个小畜生,也饶不了那个贱人……等我生完了,一定要把他们都碎尸万段……啊……真的好痛,真的太痛了……”
瞧得叶定宜让王妈妈引着进来了。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反倒有了一分血色,“你来干什么,特意来看我笑话的吗?”
“还是来验收你胜利果实的……你不就、不就是想让我和那贱人斗得两败俱伤,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吗?”
“现在好了,你如愿了,贱人的孩子生下来就是死胎。我的孩子也快、快……甚至连我自己,都可能……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