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背影肃立如旗帜,片刻后他带着一队人马奔腾离开。
而剩下的所有将士,全都驻守在了山庄外。
姜予醒来时在发高烧,她迷迷糊糊的觉得口渴,片刻便有人为她取来了水,她就着碗喝了干净,之后许久才清醒了过来。
春觉扶着她起身,眼眶通红。
安王妃见她睁眼提起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旁的陈清允忽然抱住了她,姜予错愕一瞬。
她轻抚她的背,道:“我没事,你放心。”
陈清允却没有说任何话,而是片刻后松开了她,眼底似又泪痕,道:“我给你熬了药,我去端来给你喝。”
之后便转身走了。
姜予看着她的背影,不免觉得局促,她才想起之前自己将她推开的事,不过看陈清允的模样,倒也不像生气。
她混沌的脑子慢慢清明起来,“怎么会在这?”
安王妃答:“是小侯爷将你送回来的。”
宁栖迟?
姜予怔了一瞬,她睡了一觉已觉好了太多,眼前不再模糊,那时她确实听宁悸喊了一声兄长,那便真的是宁栖迟了。
陈清允端着药回来,姜予没有很娇气,一口喝了干净,擦过唇角,陈清允便将之后的事一一同她说了。
听到定王的身世后,姜予只觉好似有什么很重的石头压在心上,出现和梦魇中一般难言的苦楚。
或许是定王同她的身世太像,又或是他救了她后却死在箭羽下。
那时他救她,是不是感同身受呢?
心脏传来闷痛,她放在胸口处的手捏紧了衣面,缓了口气后之后才减轻。
她又细细听之后的事,之后是宁栖迟来追叛军的事。
她先前还想,宁栖迟会不会特意来救她,又觉荒唐,自己在他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他怎么可能为了她犯重罪私调禁军,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如此,才是最正常的。
只是毕竟他来救她,她也要感谢才是。
“对了,我小叔如何了?”
当时她只顾着自己,没有想那么多,此时也不免担忧起来。
“宁悸的手脱臼了。”陈清允放下杯子,对她道:“不过大夫说没事,已经治好了,他倒是很担心你。”
姜予怔了怔,脑海中不禁出现了那些血腥的碎片,她揉了揉眉心,一时心底百般滋味。
宁悸赴险而来,说不动容是假的,可她却又不知如何是好,毕竟从未有人不顾生死的帮她,她思索片刻,掀被下榻。
“我去和他道声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