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以为,嫂嫂对他生了些不同。
他没有拒绝,而是道:“若是你叫我去,我便去。”
阳光倾洒在两人之间,姜予看着他眉宇间略显青涩的轮廓,一时感到内心异样,她点了点首,然后转身离开。
未见身后的人停驻在原地,目送她离去。
春觉目睹一切,眼下四处无人,便对自家小姐道:“姑娘,二夫人有说过这话吗?”
她一直跟在姜予身侧,怎么不知二夫人还同她说过这个,二夫人一向避讳跟姜予谈及二公子的事。
姜予戳她的脑子,无奈道:“傻春觉。”
她自然是在借用二夫人的桥。
春觉若有所悟,“姑娘是想断了二公子的念想吗?”
见姜予不答,她想了想,又道:“可是我觉得,二公子也挺好的。”
一直给姑娘送吃的,跟她讲汴京城内的趣事闲谈,日子过得无趣的时候总能寻出些新鲜玩意儿来逗姑娘开心,这样不是很好吗。
春觉觉得,反正小侯爷也不乐意搭理自家姑娘,那寻点别的乐子也不是不可以。
姜予无奈,“小叔总要娶妻。”
春觉泄气,忿忿道:“要是姑娘能另嫁就好了。”
姜予垂了眼。
就是另嫁,她亦不会选宁悸。
周氏这次病可谓闹得沸沸扬扬,隔天宫里来了传旨的太监,特批小侯爷暂时解了禁足,并宣姜予代周氏觐见贵妃。
姜予大感头疼,差点称病在床,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出门时正巧碰着了安王妃,她进宫见太妃,便说一道去。
马车赶着进了宫门,姜予已经是第三次来,回想起上次年宴的事,她亦是心有寒颤。
据说容嫔的孩子已经没了,整个人痴痴傻傻,虽未进冷宫,已是同入冷宫别无二致。
如今整个后宫中,便只有皇后,贵妃,德妃,贤妃四位主持大局。
皇后的母家是宣氏,贵妃自不必多说,德妃背靠陈家,贤妃乃是韩氏所出,韩家大族,荣国公韩付龄在朝中素有威望,比之侯府已无不及,只是年岁渐大,没有扛得住的后辈,但余威尚在。
朝中文臣,大约便以宁家和韩家为首,而武将,则是以陈家靠拢。
安王妃将这些说于姜予听后,姜予一是感谢,二是觉得有些古怪,安王妃对她的善意来的太突然,倒像是刻意攀附。
而且这些朝中格局,她说于她听似乎并不妥。
“对了,先前同你起过争端的韩萍儿便是韩氏族人,不过她们一家只能算是旁枝。”
安王妃向她说到这,马车才停在宫门下,姜予点首后掀轿子下了马车,接着一同去内宫,走了没一会,领路的宫人忽然要二人停下,换一条道走。
那宫人说:“圣上正设小宴款待昭和郡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