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程北可解答完了前一人的问题,让她坚信法律神圣不可亵渎,并承诺一定为她出庭辩论,讨回公道。
送走了那人,程北可笑容可掬回到二人面前。
钟慨、谢虹与程北可客套寒暄毕,彼此坐下。钟、谢二人做出认真请教的神态,向程北可请教了诸如婚前财产、遗产等问题。
程北可热情专业地进行了解答。
问过一些问题,钟慨觉得差不多了,便与谢虹连连致谢着告辞,程北可微笑着起身相送,礼貌得体地将二人送出来。
出门之际,一个身穿小吊带的女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目中无人地与钟慨二人瞬间擦肩而过。
钟慨微微一怔,这个女人似颇有几分面熟。
钟慨不觉又回头看了一眼已经进屋的那个女人,脑中电光石火地一闪,他已经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
钟慨不动声色,对送出门的程北可告别道:“程律师请留步,咱们回头见!”
程北可一副职业的微笑道:“谢谢你们的信任,下来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欢迎你们二位随时前来找我。好,回见!”
出了律师事务所,钟慨有些抑制不住兴奋道:“小谢,看来我们这一趟是不虚此行啊。”
谢虹诧道:“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钟慨笑道:“本来我还只是怀疑,心里并没有太大把握,可是你注意到了刚才进门的那个女人了吗?”
谢虹道:“好像有点面熟,在哪里见过,可是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钟慨提醒道:“你还记得咱们吃大排档时,有个女人经过我身边时,失手泼了我一身菜汤吗?”
谢虹恍然大悟道:“记得记得,我还和她吵了一架,噢,原来是她……这么说来,你洗澡时的触电,也不是寻常的热水器线路老化漏电,而很可能是有人蓄意为之。”
她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思索。
钟慨赞赏道:“对,照这样推理下去,程北可就更难逃嫌疑了。”
谢虹欣喜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们总算看到前方的曙光了。”
钟慨笑着提醒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据以往经验,越是到案情水落石出、真相就要大白于天下的时候,战斗也就越到了剑拔弩张、刺刀见红的白热化。”
谢虹不在乎地笑道:“我知道,黎明前最黑暗嘛,犯罪分子不甘心他们的失败,要作垂死挣扎……”
两人此行颇有收获,说说笑笑着回去了。
钟慨没有看错,那个女人正是王梦瑶。
程北可一回到主任室,脸色立即就阴鸷了下来。
王梦瑶与以往一样,她随后掩上房门,看了一眼程北可,暗笑一下,柔软着身姿,从背后上来就欲贴搂住程北可。
程北可挣开王梦瑶的缠绕,对着愕然不解的王梦瑶,怏怏不乐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浑然不觉!”
王梦瑶闻言吓了一跳,随即不以为然,笑着嗔道:“风平浪静的,你又发什么神经?也不是我笑话你,你这人也太过于敏感,太过于谨小慎微了!”
程北可嗤之以鼻道:“妇人之见。你知道刚才那个人是谁吗?”
王梦瑶扬起脸道:“我管他是谁!你这里一天到晚人来人往的,莫非让我把每一个人都要记住吗?我才不操那个闲心呢,操心老得快,他们又不是我的客户。”
程北可摇摇头,沉重道:“他不是别人,是刑警队队长钟慨。”
王梦瑶大吃一惊道:“就是那晚你让我泼他一身菜汤的那个警察?”
程北可不置可否,继续说道:“与钟慨同来的那个女的,是他的同事,警校实习生,名字叫谢虹。”
王梦瑶叹服道:“你可真行,情报早就尽在掌握之中了。”
程北可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二人自以为乔装改扮而来,我就认不出他们,别忘了,我是这方面的里手行家。”
王梦瑶不由心虚道:“他们来干什么?难道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程北可面露狰狞道:“我也不知道他们今天到此何为,不过可以肯定,他们一定是不怀好意,别有企图。”
王梦瑶呆若木鸡,愣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办,老程,这个……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