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身麻布衣,头嗑在地上,声音强压着激动与恨意道“草民谢过殿下,姓赵的奸杀我一对女儿,姓官的强抢我家产,杀我妻儿,只要大仇得报,草民死而无憾!”
朱栩点头,道:“下面的事情,你可能会掉脑袋,你可想好了?”
中年人又猛地一嗑道:“殿下放心,大仇得报,草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一切都听凭殿下吩咐!”
朱栩转头看向他,道“好,待会儿你去顺天府自,本王承诺,只要你不想死,就保你不死。”
“不必了!”中年人站起来,看向朱栩道:“下官已了无生趣,这就去顺天府自。”
一群人看着这个人走出去,曹文诏还是疑惑不解的道:“殿下,这个人是?”
“殿下。”曹文诏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赵晗的声音。
朱栩嘿然一笑,对着曹文诏摆了摆手,道:“进来吧。”
曹化淳与曹文诏都神色疑惑,看着赵晗推门进来。
赵晗还是第一次见朱栩,慌忙拜道:“下官赵晗,见过惠王殿下。”
朱栩坐在椅子上,道:“钱谦益的证状都弄好了?”
赵晗道:“是殿下,人证物证齐全,是这姓赵的与姓官的相互下砒霜,毒死的对方。不过……”
“不过,他们本准备下的是****,不是砒霜,对吧?”朱栩接着道。
赵晗一怔,道:“是,不知殿下如何得知?”
朱栩笑容有些诡异,道:“待会儿有个人会去顺天府自,你亲自审。另外,这个案子出了顺天府的职权范围,你回去之后,立即整理好卷宗,移送刑部。”
“刑部?”赵晗不明所以,却也知道这个案子是烫手山芋不能落在他手里,连忙道:“是殿下,下官回去之后,立即就办。”
朱栩点了点头,道:“对了,那个自的人,你想个办法,不能送入刑部大牢,我要他活着。”
赵晗稍稍思索,道:“刑部尚书王纪与吏部尚书**星关系匪浅,下官可用这个理由,将人犯继续关在顺天府。”
朱栩眉头一挑,这个赵晗倒是聪明,恐怕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吧?
赵晗小心的看了眼朱栩,又道“下官之前已经书刑部,您那个作坊在顺天府管辖范围,他们是越权处置,最多今晚他们的人就会撤走。”
朱栩看着这个赵晗,眼神亮,他之前还真没现,这个人还是个聪明人。
他嘴角含笑的打量了他一眼,道:“做的好,晚上你去作坊,领三万两银子。”
“谢殿下!”
赵晗心里一喜,不在于银子,而是今后他这也算是惠王殿下的人了,有了足够硬的靠山,暂不说升官,单说有人想要动他,就要考虑得罪惠王殿下的后果!
曹化淳与曹文诏两人在一边听着,眼神里露出了恍然之色。
待赵晗离开,曹文诏面露喜色道“殿下,您可是给赵大人出了一个大难题了。”
那官公子是楚党领袖之一官应震的儿子,赵公子是**星的孙子,刑部尚书王纪与**星关系非同一般。楚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按照东林党一贯的清高,说不得就要讲究什么避嫌。
这个案子要是真这么纠缠下来,说不得又要有几位二品大院引病辞官了。
“难题?”朱栩站起来,眯着眼淡笑道:“本王可不是为了给他出难题才费这么大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