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许到酒吧时,薄衍已经开始喝上了。
他走近发现好友衣袖上的血迹,定睛一看,手臂上一条几近十公分的狰狞伤口。
他怔了怔,立即抢走好友手中的酒杯。
“怎么才两天不见,你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薄衍神色迷蒙,他慢慢抬起头,看清是孟知许,他打了声招呼:“想喝什么,随便点。”
孟知许看不了他这样,把酒杯重重磕在琉璃台上:“阿衍,你受了伤,不能喝酒,来,我送你回家!”
他上前要搀扶,被薄衍摇头推开。
“知许,我今晚就想喝一杯,是兄弟,就陪我。”
孟知许还想再劝,对上他猩红眼眸,什么话都咽下去了,转头对调酒师道:“给我来杯果汁。”
晚上必须要有个人保持清醒。
薄衍手指圈着酒杯,来回移动,冰块轻撞,发出轻响。
“知许,你说我哪里比不上姜舸?”
孟知许一听就知道他又在司羡那边吃瘪了。
“虽然你能力比姜舸好,又是薄氏继承人,但商业合作才看这些,恋爱婚姻里,女人更在意情绪价值的回应,感情专一与否,在择偶方面,论性情,你不如姜舸温柔,论口才,你不如姜舸幽默,论责任,你不如姜舸有担当有魄力。”
薄衍脸色僵硬。
孟知许叹了口气。
善意的谎言可以安慰一时,但会埋下隐患。
所以他选择实话实说,让好友认清现实。
“阿衍,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给司羡安全感,忽视她的需求,漠视她的情绪,在情感上摇摆不定,才会造就这样的局面,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给了司羡一个身份,她也不会走得这么干脆。”
薄衍紧紧握着酒杯,鲜血渗出纱布他都毫无所觉。
如果换成是别人说这番话,他会不屑一顾。
可知许从不会无的放矢。
正因为这样,他受到的打击更大。
他深吸了口气,不相信他真的输给了姜舸。
他转头定定看向孟知许:“你说的那些,如果以后我都能做到,我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孟知许眼底划过些许错愕。
他认识薄衍那么多年,对他性情不说知道十成十,七八成也有。
在薄家那种利益至上环境熏陶下,他这人最讲究效率,这一套被他带到了学习和生意上,一旦判定某件事没有利益价值,他立马抽身,不会留恋。
正如薄家有款月饼,一直卖得很火,几乎家喻户晓,但随着代言人出事,人手一部手机时代的到来,各种月饼崛起,市场份额不断被瓜分,薄家月饼从销售榜前十,一路跌出百名榜,连续两年亏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