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首歌是写给她的吗?
那他和自己的第一次见面是读书时候吗?
小学,还是初中?
越是了解,她心里越是痒痒的,好想知道答案。
这时,书房门轻敲,姜舸握着手机出现在门口。
司羡来不及掩藏证据,姜舸一眼就看到她手里拿着的信纸。
他愣下后啧了声:“这么隐蔽都能被你找到,你属狗的吗?”鼻子那么灵。
司羡刚开始还有些难为情,听到这话,挺起胸脯:“不是说结婚之后,都属于共同财产,我收拾收拾自己的财产有问题吗?”
姜舸勾唇,身姿懒散地倚着门框:“没问题,你随意。”
逞了口舌之快后,司羡脸热了热,但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捏着信纸走向他。
“你这首歌是写给……谁的?”
姜舸视线从信纸内容走过,黑眸深邃了几分:“随便写写你信不?”
司羡才没那么好忽悠:“你要不说实话,晚上你睡沙发。”最后还强调地哼哼了两声。
姜舸软硬不吃,就吃她这套。
“送给某个始乱终弃的小渣女。”他不甚正经开口,眼神落在她身上却是带有几分有实质性的控诉。
司羡缩了缩脖子,但反应过来却不知自己在心虚什么。
她从小便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三好生,学做雷锋,扶老奶奶过马路,救助小动物,对中医学以致用,为同学解决不少身体小毛病,从没做过一件亏心事,怎么可能会对姜舸始乱终弃。
但姜舸神情不似作伪。
而且他也没必要拿这种事开玩笑。
所以司羡不由开始怀疑起自己,难道自己像言情小说里的女主,失忆过?
她再次回忆25年来的记忆,没有一点点缺失,顺手给自己把个脉,脑袋里也没有淤血造成狗血的失忆。
结论是,失忆是不存在的。
姜舸见她脸色不断变幻,她想什么,清澈眼眸一望到底。
他抬手揉了揉她头发:“这小脑袋瓜子就别想了,妈打电话让我们回老宅吃饭,走吧,姜家新晋宝贝疙瘩蛋。”
司羡后知后觉头发被他故意揉乱,她护着脑袋,气得瞪他:“你少转移话题,我一定会找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姜舸收回手,掀起唇角:“拭目以待,但我觉得,你找不到。”
如果你能找得到,在我们重逢的第一面,你就会想起。
他心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失落。
但失落很快就消失了。
最后站在她身边的才是胜者。
司羡冷呵,她绝对不会被他看扁。
她雄赳赳气昂昂回到房间换衣服,重新整理头发。
坐上车,车窗升起,空调打开,凉意一点一点驱散身上的暑气。
姜舸单手撑着方向盘,驶上道路,司羡转头,就看到他英俊的侧脸。
她心漏跳了一拍。
她要找寻两人初次见面的记忆,何尝不是在印证他是否喜欢自己的事?
连司羡自己都没有发现,从厨房偷听后开始,她望向姜舸的眼睛,是不再掩饰的春暖花开,以及浓浓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