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羡以前不知道人可以热烈到这种程度。
胶着,紧追不舍。
热度攀升,吊带滑落。
濒临失控边缘,姜舸骤然停下,他将人按进怀里,两人剧烈喘息,肌肤相贴,是彼此失控的心跳声。
司羡刚经历过一场极致缺氧,脑子空空,极力汲取着氧气,双目空茫地虚虚看着他背后的床板。
她不知道姜舸临时刹车代表着什么,她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他像是浩瀚无垠大海里她唯一能攀附的浮板,紧紧靠着,不敢松手。
真丝裙下,遮掩着人性本能变化。
她不敢动,红着脸贴着他的胸口。
姜舸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闭着眼埋进她肩窝,深深嗅着她的体香。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幽香,平日里不显,只有在情动意浓时,被热气催发出来。
他知道自己是在饮鸩止渴,但他还不能。
“羡羡。”
他声音暗哑性感得轻易就拨动她岌岌可危的心弦。
“……嗯。”
“我很高兴,但在你完全做好准备之前,我不能欺负你。”
晚上在客厅,他提出要求时,是他被现状冲昏了头脑,他以为这段时间她已经接纳了自己,然而她的片刻犹豫让他瞬间清醒。
她尚未从一段长途感情挫折中走出来,他怎能如此逼迫她?
有点挟恩以报。
这与他的初衷相悖。
他不想以后她回想起来,有过这么一段糟糕的经历。
他也不允许两人的回忆里,有这样的污点。
他可以花两年时间等一只股票起死回生,怎么连这点时间都不舍得给她呢?
这么多年都已经等来了,不缺这点时间。
司羡原是双手虚拢着他的脖颈,听到他这话,她直起身,对上他满是情欲却认真的眼神。
她佩服他的自制力,更佩服他的肚量。
有那本结婚证在,他原本可以不用在乎她的感受,可他仍是把她放在了与他同等的位置,给予了她选择权。
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人不倾心?
姜舸揉了揉她头发,把她放回床上,下地走出去,再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一杯水,还有个吹风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