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她很不安分。
像是不满意那场骤然停止的风雨。
就像是没有吃过辣味的人,只要是尝过,就会迷恋上那种从舌尖冲到四肢五骸的刺激感,忍不住还想再来一口两口。
这一段路,是姜舸走过最艰难的路。
不仅要避开那些乱窜的小动物,注意脚下的路,还要忍耐她的动手动脚。
“别动,你别逼我在这里……”他未尽的话里,是没有底气的威胁。
跟一个醉鬼是讲不了道理。
所以司羡压根就听不进去。
姜舸好几次都没有将钥匙插对孔,把人从玄关抱到卧室,他足足花了五分钟。
在这春风料峭的夜里,他的衬衣从里到外都湿透了。
帽子被她拽掉,口罩的耳线被蹭开。
他犹如被架在火上烤。
人狼狈又……
而那始作俑者一沾床,就两眼一闭,不管不顾睡着了。
姜舸愣了愣,随之被气笑。
等把她收拾好,从房间出来后,他直接进了浴室。
很热。
他扯开本就松散的领口,镜子里,喉结边上落了一点红。
初生牛犊不怕虎,什么都敢乱来。
偏偏打不得,骂不得,还得哄着,受着。
被水滋润过的薄唇无奈勾了勾。
水哗哗流下,凉水与燥热交手。
整个浴室很快就热气腾腾起来。
一遍过后。
抓过浴巾,那珊瑚绒的触感,像极了某处。
他脑海里忽然就浮现车内那娇艳无骨入艳三分的脸。
半晌,他捏了捏眉心。
再次扭开凉水。
司羡自是不知姜舸在浴室里冲了几遍澡。
她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
梦里,到处都是黑色。
海水荡漾,她趴在木板上,随着海浪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