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过后,上清真人非要带莫南星和云辰在羽渊岛转转。
说真的,走了一上午的路,莫南星委实有些走不动了,但是看着上清真人一脸喜悦之情,却又实在盛情难却。
算了算了,哄好上清真人,也算是为这青海沿岸的生灵做贡献了!
如此安慰着自己,莫南星勉为其难的随着她这上清伯伯逛了西边花园,东边楼阁,南边书院,北边荷塘,最后还飞上清水殿屋顶,一览了羽渊岛的全貌。
“贤侄女,你看,我这羽渊绿水青山,遍地灵草,四季如春,景色秀丽。站在我这羽渊阁清水殿的屋顶望出去,那是一望无际,妥妥的碧海蓝天。这景致,浪沧和寒山可都是没有的,你这次来,可一定要在我这儿多待几日才是。”
说完,上清真人可能觉得冷落了云辰也不太好,遂又转头和云辰说,“当然,还有云辰,也得一并多留几天,让我这小老儿尽尽地主之谊嘛!”
云辰一撩袍子,坐在屋脊上,叹了口气:“唉,羽渊如此美景,云辰也想多留几日,只是有要事在身,等上清真人过完寿辰,我二人须得立即赶回寒山找白泫上神才是。”
莫南星脑子不太记事,此时听云辰说起,也不记得他们有什么要紧事情需要回寒山找白泫,但云辰既然说了,她肯定是要附和的。
于是她也一撂衣裙坐在了屋脊上……静等他俩下文。
上清真人被云辰的话撩拨到,神秘兮兮的凑上去问:“最近四海太平,八荒安稳,并未听到有何大事发生。可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是我等愚神笨仙没探到消息的?云辰不妨和我讲讲呗,我老头也有年头没听到新鲜事了,心里痒的紧。”
云辰拍了拍他旁边的屋脊,上清真人会意,也一撂袍子坐了下来。
于是他们三人,便一齐在这清水殿金碧辉煌的屋脊上排排坐了。
云辰将他们路遇鬼王宁川的事情说了出来,本意其实也就是想了解一下鬼王的八卦,好侧面探探为什么白泫说收拾那鬼王宁川的时候未到。
谁知,上清一听鬼王宁川的名字,瞬间炸了毛,情绪激动的当场就蹦了起来,幸得云辰眼疾手快,才避免了他从屋脊上滚落下去的悲剧。
那上清真人坐定后,情绪依然激动,瞋目裂眦的道:“没想到那宁川竟然躲在人间,当真是狡猾的很呐!”
原来,鬼王宁川冲出昊天塔并不是云辰碰到他的十三年前,而是在二十三年前的中秋月圆之夜。
而那鬼王宁川的镇压之地,就在羽渊岛向北五百公里的苍荆山上,是莫南星师父来羽渊的必经之地。
上清真人说,那一年本也就是个平常之年,那个中秋也就是个平凡的中秋。
他们这些神仙,虽然不像凡人那样重视这个节日,但是一般也会象征性的聚一聚,于是,上清真人便提前一天给虚一真人下了帖子,请他到羽渊岛一聚。
中秋那日,虚一真人如约而至,两人兴趣相投,又小别数年,这次相聚,实在欢喜,推杯换盏之间,聊的越发开怀,直至深夜皓月当空还未尽兴。
上清真人道:“我俩兴致盎然,做好了秉烛夜谈的打算,可就在接近子时之时,原本亮堂堂的月亮,却忽然笼上了一层黑雾。整个月亮就像被套在一个黑布袋里,只能勉强看到个轮廓。”
忽然的变故,起初两人并不在意。因为往年中秋时节下雨也是有的,更何况只是乌云遮月。
可是,正当他们想将喝酒之地转入内室的时候,忽然看到苍荆山上发出数道光芒,在乌云之中,格外刺眼。
两人大吃一惊。
他们二人自然知道那苍荆山上镇压着什么邪物,不敢犹豫,当即便向那苍荆山赶去。
可是,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然晚了,那昊天塔已经开了数道裂缝,负责看守鬼王宁川的辟邪麒麟——惊乙,也已被那金光劈的皮开肉绽,而那鬼王宁川就站在惊乙的头上,手里拿着惊乙的一只角。
上清真人和虚一真人原本还想着,那宁川毕竟在昊天塔中关了六千万年,刚出来又和麒麟惊乙大战一场,法力定是不济,他们二人如果想合力将其包抄,也不是没有成算。
可他们低估了鬼王的实力,那宁川不仅法力依旧,还狡猾的很,未等他俩靠近,便直对虚一真人的面门而去。
上清怎能见好友一人应敌?他看自己阻拦不了宁川攻击虚一,便使出全力向宁川后背攻去。
可那宁川却在上清真人即将刺到他时,一个隐身消失不见,于是那本来刺向宁川的剑直直的刺向了虚一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