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蕙身子瑟缩,朝傅昭处躲闪一下。
而傅昭也是下意识地用手挡了一下,不让人伤着孟蕙。
闻姒小脸之上的泪痕早已用帕子拭干,她面容镇定,一时竟瞧不出在想些什么。
“夫君执意要请太医来?”闻姒只问了傅昭如此一句话,便再无下文。
傅昭方才被骂一通现下自是不愿受人挟制,他眼眸微抬,即便落水后也不见弱小,更显不羁,“自是。”
“好,”闻姒对着荣松道,“去请。”
随后又看向孟蕙,“表妹想来落水受惊,还劳烦鸢姐姐找顶软轿帮着抬去厢房,顺道煮些姜汤驱寒。”
说罢她便要走,路过傅昭身侧时软言细语,“夫君也赶紧去换身衣裳,免得着凉。”
“你去作甚?”傅昭擒住闻姒手腕,见她要走,心中隐隐不安,“不在此侍奉夫君,又想去何处?”
闻姒坦荡道:“夫君既然救下落水表妹,其余人那处也该有个交待不是,免得届时表妹进府别人多有闲言,妾身先去帮夫君给打点好。”
她如此贤良淑德,让傅昭与孟蕙都措手不及。
傅昭皱着的眉便没下去过,孟蕙则是一脸大喜。
白鸢与沈煦则是觉闻姒疯了,匆忙跟上闻姒,却发觉她手冰凉,就连袖口处都是湿的。
“怎么回事?”沈煦柔声询问,“身上是湿的也不说一声。”
闻姒想起衣裳是如何湿的,面上浅笑,不及内里,“不小心跌了一跤,烦请姐姐帮我准备一身衣衫,我去换下。”
白鸢直接拽着闻姒就朝自己房中的偏殿去,“去我那换,顺道说说话。”
三人到了偏殿,婢女早就将所穿衣物给备好。
闻姒换下湿透的裙子与上衫,又烤着炉火喝了一碗姜茶才堪堪好些。
“莫要怪我多嘴,就算纳妾也是要纳良妾,表妹瞅着便不似什么良善之人,谁家正经女儿在宴席之上寻个僻静处勾引自家表哥还做了这么一出好戏的。”
白鸢将点心朝闻姒跟前推了一些,见她还有心思喝茶,复要开口,被沈煦眼神制止。
“姒妹妹,你是不是有了对策?”
两人自小一块儿长大,闻姒面上任何表情都能让沈煦知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她二人如此急迫,闻姒放下茶盏顺手捻块点心,“我能有什么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况且傅家认定她是良人那便是,不认定她则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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