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与她二人说会儿体己话,闻姒见天色不早这才离开。
可未曾想到,才一回院中,就见到许久没回的傅昭。
他满身酒气,大冬日中坐在院中石桌上喝酒。
脚下有三四个酒坛子,可目光倒是还如从前一样锐利。
闻姒心口一滞,只想装作没看见快步离开。
但傅昭却朝她走来,虽是面上看着醉了,但脚下脚步却平稳的不像话。
他身上浓浓的酒气朝闻姒扑面而来,“你既见到我,为何不来像夫君问安。”
闻姒闻着难受,只想挣开他,“傅昭,我昨日话都以说尽,今日也不愿与醉鬼说话。”
傅昭眼眸带雾,眸中全是她的倒影,“姒姒,我未醉。”
蹙着眉,闻姒忍下怒火,“傅昭,你一身的酒气,弄脏我了。”
说着便要从他怀中离开,可傅昭却愈发变本加厉起来,“姒姒,你为何嫌我脏,我是你夫君,我说的话你为何不信。”
他一说,闻姒便想起从前种种。
张口欲言,想想又将话都给咽回肚中。
从前,从前的事情他还要如何辩解。
给她用避子香囊,骗她不会娶孟蕙,可一次次出现在她院中,甚至还换了父亲给她留下的最后一丝念想。
他怎得还有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闻姒越想鼻尖越酸,傅昭的唇已经寻到她的朱唇上,细细摩挲。
眸中泪水终于抑制不住的落下,闻姒拼命挣扎,乃至咬破傅昭的唇他都没放开。
“姒姒,莫要与我置气,你我夫妻好好的,以后那些让你烦心的事与人都不会再了。”
前些时日,傅昭究竟为何被公爹打,她知晓。
可孟蕙现在不还住在府上,不还成日说着要见傅昭。
闻姒将脸给别过去,用尽最大的力气将傅昭推开。
他一时未设防,后腰重重磕在石桌上,将桌上的空酒坛都给震掉,发出剧烈声响。
傅昭猛然清醒过来,神色不大妙。
闻姒只看他一眼,便胡乱用帕子擦着眼泪进屋。
背靠在门上,她现在心中只盼着白鸢那处能成。
现在,她一刻都不愿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