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知晓这背后到底是谁发了话,左右不过就是那几人。
若放在从前,她自然会欢喜,可现在,也只当是他们弥补给自个的。
晚上时,青烟匆匆从外头回来,“林大人说,姑娘要的东西都已经妥当,想问姑娘何时方便,他将东西交给姑娘。”
闻姒瞬间起了兴致,“敛哥哥?竟如此快,他现在是在府外?”
青烟摇摇头,“不是,是他身旁小厮前来传话。”
闻姒心下了然,“你对他说,明日还在上次的茶楼相见。”
“诶,好。”青烟领了命马上又过去。
闻姒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总算是落下,也不枉她一直受罪。
桌上仍旧只有她一人所在,傅昭说的日,到如今也有七八日的时间了,可他还是未归。
也不愿去在意这些,不回便是不回吧。
多年心上人,只消将模样留在两人面子与里子都还在的时候便好,现在见了,又是吵闹。
闻姒看向外头的月亮,上元节刚过,那轮圆月就开始残缺,似是在预示着何事。
她不知怎得,便湿了眼眶。
分明说着不在意便好,但心中却难免动容。
两人也曾有过好的时候吧,总以为一颗真心能将他给感动,到头来却也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晚上闻姒歇下,她却做了个梦。
梦中是许久未曾出现的傅昭,带她策马,与她携手同游,也对她爱护有加。
唇上还有他摘了花簪在她发髻之上,又忍不住偷香的触感。
里面的场景分外真实,让闻姒难分真假。
她似是又与傅昭在床榻上缠绵,檀香阵阵传来,却不能安抚她躁动的心。
想要醒来,却像是一直被人压着,无法转醒。
等到天光乍亮,青烟换了更加能让人清醒的沉水香,闻姒才幽幽睁眼。
她想起梦中真实的触感,摸下自己的唇,却与往日并无两样。
“昨夜,可有人进来过?”
猛地冒出这句话,让青烟都有些不知如何回答,“未曾啊,昨夜是奴婢在守夜,怎会放旁的人进来扰了姑娘休息。”
闻姒应了一声,看来,果真是她想多了。
临别在即,心中多些感慨,也是正常。
但她手又撑到后头,却无意中触到软枕之上有些湿润。
她昨夜,哭了?
闻姒自个没甚感觉,去到铜镜前看,也发觉眼眸还如往日那样,没太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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