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在战场杀敌可以,哪怕是现在,也是可以的。
梁霁转身便要找人去吩咐事情,却又转身问闻姒,“不知姜姑娘是在何处学的医术。”
闻姒一怔,便连呼吸都慢了半晌。
外头有鸟雀惊空飞过,给这个静谧的夜中带来不一样的声响。
闻姒嗓音中有些酸涩,“不是在哪学的,是我自个学的,想来怕是不精。”
梁霁听完沉默半晌,转身朝外头走去的时候开口,“姜姑娘医术很好,我不是这般意思,姑娘莫要多心,抱歉。”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青烟马上过来说:“疟疾是何等凶险姑娘不是不知,当真要在这处,若是姑娘出什么事情……”
闻姒将她的碎发给拢到耳后,“青烟,相信我,不会出事的,以前爹爹一直守着这个地方,这些人,可现在,爹爹的心血白费,他在天上也不会安息,不如现在就换我来。”
青烟又想开口,但是被闻姒给拦住,“没事的,去帮忙吧,早些治好,不也早些安全下来。”
无奈,青烟只得去帮着他们将人的名字一一记在本上。
闻姒则是去看了草药,并且斟酌许久写下一个方子。
里头有几味药她拿不太准,又与剩下的两位大夫讨论片刻。
梁霁也在此时安排好事情回来,闻姒将手上的方子交给他。
现下天光已然大亮,闻姒动了动微酸的脖子闭眼将面纱给取下。
看着外头的天儿,是上京比不上的蓝,她觉得舒服极了。
梁霁看到她的小动作,唇边也带着笑。
一直紧绷的神经在现在舒展下来,认真看着闻姒给的方子。
“我差人去买药材,照顾人的人手你也不必担心,隔壁州已经愿意借派人手给我们。”
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闻姒与他在一起干活倒是也省心很多。
此处不似傅家宅院,没有那么的腌臜事,也没有夫君的苛责。
想起傅昭,现下闻姒心如止水,可还是会在某个不经意间,做某件事时,想起傅昭的模样,想起傅昭曾也说过这样的话。
心口处仍旧会抽痛,也如石子落进水中,终会泛起涟漪。
可是次数多起来,便也不必太当回事。
梁霁端来早饭,两人沉默地吃着。
只是简单的小菜馒头白粥,闻姒却用的格外香。
梁霁靠在廊下,只静静吃着手中的馒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闻姒没大在意,府衙内人潮往来,只有他俩这处是安静的。
梁霁很快解决手中的馒头,又拿了一个过去。
闻姒知晓他是在避嫌,但一直这般也不是个事,便对他道:“梁大人坐在这处用吧,我已经吃饱。”
说着将位置给让出来,梁霁也不客气,过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