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处密密麻麻的钻疼,傅昭只觉伤口的疼又泛上几分,与方才口中的苦涩结合便更加难受。
闻姒斩钉截铁说:“是,我从来都是不愿。”
就在她手扶上门框的那刻,傅昭又喃喃问道一句,“那你还救我做甚。”
“我救你,不是因为你,是不想有人为着你的事,受到牵连。”
傅昭闭上眼眸,耳旁全是她所说的话。
他终是张开薄唇道句谢,可得到的,不过是闻姒柔婉声音中的一句,“若是想谢,去谢谢梁大人,不是我。”
说着闻姒出门下了楼,她只觉得周身轻松一截。
与傅昭待在一处,每每都压得她喘不上来气,实在难受。
梁霁站在远处的角落中,看着闻姒下去,又到了傅昭的门前,将门推开。
两道声音间只间隔一小段的时间,傅昭惊喜回头,可看到的却是梁霁,面色瞬间落下,“怎得是你。”
梁霁慢慢走进去,冷噤开口,“你可知,今日是何日子?”
傅昭没大反应过来,“什么?”
梁霁看向外头,好似还能瞧见闻姒的身影,“今日是她的生辰。”
傅昭的拳头骤然捏紧,愣怔间梁霁走了出去。
所以梁霁这话的意思,便是他更了解闻姒?
向来只有别人向他低头的份,他是国公府的世子,要何物不能有。
可他用过的人,如何能让给别人。
傅昭咬牙,眼尾处都开始忍得发红。
他语气嘲弄,不知是说给谁听的,“闻姒,你定然走不了。”
楼下。
闻姒只觉与傅昭谈话太过累些。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傅昭是个极为聪明的人,可不想今日倒是让她对傅昭有不一样的看法。
但自今日之后,想来傅昭也不会再出现。
他如此矜贵,岂能容忍被人言语之上刻薄后还在这。
房中傅昭耳旁全是闻姒的话与梁霁的话。
面上神情淡漠,冲着门外喊,“荣松。”
荣松连忙进来,方才他就在外面,看见梁霁进来也不敢贸然进入。
傅昭对他道:“走,回驿站。”
荣松大吃一惊,“世子,您身上还未好全。”
傅昭咬咬牙,想起刚才梁霁虽满目淡然却充满挑衅的模样,“回去。”
“是。”荣松也不敢违抗傅昭,只得与他一同回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