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敛眉,神情严肃,“暂时不去西州,先将雍州的事情做好,你去别处给我找个大夫来。”
荣松只觉苦恼,为何他家世子从来都不听别的,看来又是与少夫人有关。
傅昭在净室中,由着水冲向自个的身上。
想起闻姒所说,看来,她还是对自己有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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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连着的几日,闻姒都没再见过傅昭。
她也不愿再去向任何人打听傅昭现在在何处,既然没出现在她的面前,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以后再也不见怕是更好。
那日与青烟说完心中所想,青烟便宽慰她,“姑娘长的如此美艳,有温婉多情,要什么样的良人找不到。”
闻姒又在心中多了几分的想法,是啊,为何要想着那段过去,便是顾着眼前的人才是最为要紧的事情。
她来到官府中,听见下头的人说梁霁出去也没太在意。
走到韵韵所在的房间中。
近来她持续高热不退,闻姒每日都会来照顾她。
看见韵韵烧得红透的小脸,闻姒只觉一阵的难受。
她对身旁的青烟说:“今日从医馆腾出一间房来,将韵韵给接过去。”
隔着面巾,青烟只能看见闻姒美眸中透出的坚定。
罢了,从开始时便未劝住她家姑娘,现下又如何劝的住。
闻姒一向心肠好,自是不愿韵韵在这处受苦。
甚至天儿越来越热,感染疟疾的人也愈发多起来。
她家姑娘每日待在官府这处的时间,都要比往常多的多。
看药问汤事事都亲历亲为,根本没办法拦得住。
闻姒给韵韵施针,才看见韵韵堪堪转醒。
普一醒来,韵韵就对闻姒笑着,虽说笑意中还有几分的牵强,可却是她能给闻姒最好的东西。
“阿姊,你看见韵韵醒来可有不开心?”
闻姒忙说:“韵韵很乖,阿姊未有不开心,你可有想吃的,阿姊去给你做可好。”
但韵韵摇摇头,“阿姊莫要太劳累,房中的叔叔伯伯与婶婶都说阿姊日日都要忙碌,韵韵不想让阿姊因为韵韵伤心。”
韵韵自小丧母,现在只剩她一人在世上,自是谁对她好便亲着谁。
闻姒也明白,这与小时候的她又何尝不像。
她沾湿帕子,帮韵韵擦着脸,“阿姊不累,是为韵韵高兴,每日看见韵韵还能说笑便已经十分开心。”
韵韵艰难将手放在闻姒的手心中,“阿姊,你笑起来很像一个人。”
闻姒怔愣住,只当小孩子就是这般,笑着问她,“韵韵可说说,阿姊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