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天,他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只觉今日躁动不堪,却又说不上来究竟为何。
心口的难耐更甚,让傅昭觉着难受极了。
他将手上的东西又给放好,与荷包一并放在一处。
起身又在柜中找着要换的衣裳。
声响惊动荣松,他推门而入,看见傅昭又寻出一身的黑衣来准备换上。
心中一阵苦不堪言,知晓傅昭定当又是要去找闻姒。
他满脸苦涩,想将傅昭给拦下来,“世子,你今夜还要去闻姑娘那?”
傅昭睨他一眼,“有何不可?”
荣松试着劝解道:“世子,您何不想想闻姑娘是否想见您,若是她不想见,您便是去多少回也只是惹她嫌,不如寻个合适的机会。”
傅昭穿着衣裳的手本是顿下,可很快又换好了衣裳。
“她从未想见我,要等到何时去。”说着直接更衣,将桌上的两样东西拿走出了驿站。
荣松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止不住地摇头。
若他能与太子殿下与丞相大人通上书信就好,或许他二人也能劝劝世子。
医馆中。
闻姒正在看白鸢与沈煦寄来的书信。
另一封,未曾署名,只有看到里头才知。
今日才回来,青烟就笑容满面地将书信递给闻姒。
才一到房中,闻姒便连衣衫都未曾换就带着一身尘土坐在桌前,用裁纸刀将手中的信给拆开,看见里头的字迹。
信上说的内容大差不差,便都是告知她近来京中之事。
无可避免地提及傅家众人。
白鸢在信上说,如今傅老夫人被陛下苛责不让出门,不仅是让她脸上无光,更是在告诉上京众人,他傅家如今以无甚脸面可言,也说如今傅家仅是嫂嫂冯氏撑着,傅宁也被草草出嫁。
沈煦则是与她道些家常,与从前还在闺中时差不多,但却提及一人。
当朝宰辅,穆骁。
她说近来祖父祖母要为她定亲,偏不知怎得,穆骁在此时出现,还频频接近,使得众位相看的公子避之不及,让她的亲事没法定下去。
闻姒看着上头的字,明明是娟秀的小楷,但是一触即到穆骁时,就开始有些飘扬。
看着沈煦写来的信,便不由自主地想到傅昭。
他二人还真是好友,便是一样的不要脸面。
闻姒将信给收好,拆开最后一封来看。
没承想,竟是林敛寄来的。
里头所写的不多,问她是否一切安好,又嘱托她好好照顾自个。
只是他却在信中提及一人——梁霁。
但林敛对梁霁所用的笔墨并不多,所说也只是说若可以,便不要与梁霁走的太近。
闻姒心下疑惑不已,拿了纸笔过来,与三人写着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