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气极站起,他眸底蕴藏着许多情绪,却只化出一句,“姒姒,你莫要后悔。”
一说起这些,闻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看着傅昭离开便是,可却忍不住的道:“我后悔?傅昭,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我是后悔你给我用了避子香囊,还是后悔你纵容你家中人来羞辱我。”
傅昭觉着地上的凉气瞬间从走传至头上,让他顿时清醒过来。
“我给你用避子香囊,是因……”
“够了,”闻姒赫然打断他的话语,“我不想听,傅昭,你也承认,香囊是你所放,你从未对我有过半分的了解,只觉我该是被你关在笼中之人,却从来都没想过,我也该有自个的人生。”
“你不是从前问过我,我何时学会的医术吗?那我便告诉你,”闻姒从地上捡起珊瑚珠钗,扔进傅昭怀中,“我母亲逝去那年,我不过才六岁,府中人都说,因为继母进府,不愿找大夫为我母亲医治,母亲才病去,所以我十岁,就自己看了医书,想要找母亲是不是因他们口中所说的那样。”
“后来,我学了好几年,对比母亲当时的药方,才发觉,母亲的病无药可医,我才渐渐接受继母,”闻姒勾起伤心往事,对傅昭吼道:“现在,世子你可都明白,与你无关,是你从未关心过我。”
她的声音也让青烟过来,想看看究竟怎么一回事,“姑娘,怎得了,您在和谁说话。”
傅昭垂在身侧的手有些颤抖,看着闻姒脸上的泪珠,想要上前帮她擦拭,却怎么都挪动不住脚步。
他并未是想勾起她的伤心事,也并未觉得她懂医有何过错,只是觉得,想将这事与她说清楚,她便不会对自个有多大的成见。
闻姒将血玉也给拿了过来,连鞋子都没穿,打开房门就将傅昭给推了出去。
“你走,傅昭,我不想再见到你。”说着闻姒直接将门关上,再没注意傅昭的神情。
心中的想法被一点点剖析开,闻姒抱膝缓缓坐下。
她本不愿再提及此事,可傅昭,为何偏偏要提起避子香囊,她有何错。
门外,青烟看见傅昭,面目怒意。
她还是压低声响,对傅昭说:“世子,您若是对我家小姐无意,便放手,我家小姐不欠您什么,和离后若是您再娶也是可以的,为何偏偏要执着于我家小姐,还平白惹她伤心。”
傅昭一个冷冽的眸子甩过去,青烟吓得立刻闭嘴。
只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全然都堵在口中,不知如何说出。
傅昭只淡淡对她说句,“照顾好你家小姐。”
转身就从楼梯之上走了下去,去到医馆的外头。
打开院门的那一瞬,傅昭却看见梁霁披着衣裳从隔壁院走了出来。
他还放在木门之上的手骤然收紧,眸中透出杀意。
梁霁怎会在此,他怎会住在姒姒的隔壁。
傅昭刚欲开口,便听梁霁说:“傅大人,您半夜还有如此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