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将手给收了回去,面上又恢复淡然的模样,“没有,大人想多了,早些回去吧,时候不早了。”
但如今,傅昭如何能走。
他看向自个的手背,轻声问着闻姒,“若我今日不来,你可会接纳陈炳。”
闻姒抬头,秋眸中半分的杂念都没有,“就算你来了,我也自然会。”
若放在从前,傅昭听见这话就会立刻离开。
但今天,他只是怔怔看着手背上的伤出神。
就在闻姒困顿的快要入睡时,听见傅昭轻声问道:“姒姒,他能做什么,我也可以。”
闻姒秋眸睁大不少,那会脚上的疼痛早就已经让她的神智并未如此清楚。
听见的话语自然也没有这么清晰。
可此刻,傅昭说出的话才是真真的一字不差落入她的耳中。
“你……”
他所说的,可以和陈炳做一样的事情,便不是她想错了吧。
陈炳面上是侍卫,可实际上就是男宠。
往日中,傅昭在床榻之上一向只顾他自己的意愿,如何能与男宠相提并论。
闻姒登时上来脾气,她嗓音中带着几分怒意,“陈炳是个男宠,你也可以做到如此?任我玩弄?”
第一次将这些粗鄙的话给说出口,闻姒的面上不自觉地红了不少。
可却未曾想到,后头傅昭竟郑重的看向她,并且眉眼中有着坚持。
嗓音清冷,分明说的是俗世话,却仍旧让人觉着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之人。
“是,姒姒,我什么都愿意做,莫说是男宠,为你暖床,任你作弄,我样样都不会输给陈炳。”
闻姒唇角渐渐浮上一分的讥笑,“你如何与陈炳相比,他身子健壮,并不似是你,便是连避子丸,也可以为了我服下去。”
傅昭的手登时攥紧不少,避子这两个字一出,他就有着说不出的紧张。
他心中明白,闻姒是对他先前做的事有怨恨。
“姒姒,先前为你用避子香囊,是有缘由的。”
闻姒眼睫轻颤,手指不自觉的搅上帕子,“是了,你有缘由,便是知晓,傅老夫人与国公夫人因我没有子嗣对我有多番的逼迫。”
“也是因得这个,她们让你娶孟蕙。”
“大人果真是有苦衷的。”
闻姒每一句话,都是在将陈年往事给揭开。
也是在朝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让她更加地痛苦。
傅昭连忙握住闻姒的手,不管自个手上的伤口是不是会裂开,他都用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