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仔细瞧,或是从一开始就不知,便不会知晓这处地方竟还有人住着。
听见傅昭的马匹声,里面的人顿时紧觉起来。
“不管是谁,只消杀了就好。”
其中一人蒙着面纱,缓缓向前靠近。
眼神中是藏不住的坚定与锐利,手中的剑在一点点拔出。
后头的人紧紧跟着他,众人皆是步伐整齐,便连动作都像是经过训练一样。
黑衣在晚上看不清楚,众人只能听声辩位。
感觉到马匹停下,众人出奇一致,将脚步给停下来。
可他们停下来后,也只能听见那人翻身下马站定,周遭只有马匹踏地的声响。
傅昭眼神敏锐,紧紧盯着两丈之外的那团草丛。
耳中传来一分细小的呼吸声,他勾唇笑下。
今日并不是来杀戮,而是有旁的事情要做。
他从怀中将信给拿出,马上抬起手来。
嗓音清湛,在夜空中划破,“我知你们都是顺国公的部下,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托。”
草中那群人立马顿住手上的动作,直直看向在最前头的那人。
头领的剑依旧握在手中,眼眶却不自觉地湿润下来。
顺国公,他们的将军,有多久没有听见这一名号。
他直起身,将剑给彻底拔出,只消几步路就将剑抵在傅昭的脖颈上。
傅昭不得不将头给抬起,在与头领四目相对时浅笑一下。
“后生靖国公之子,也是顺国公嫡女的前任夫婿,在此见过周将军。”
周恒手上的力道不仅没松,反而更紧一些。
“你说什么我便相信,你当我是傻子。”
傅昭将手中的信递给周恒,“将军不妨看看这个。”
周恒腾出一只手去接,用牙将外头的信封给咬开,抽出里头的纸张来。
后头有兄弟递上火折子,让他看清楚上头的字迹。
在看见上面“违者军令处斩”的字眼上时,周恒的眉目松动下来几分。
他抬头看着傅昭,眼中坚定。
即使过了如此久,身上武将的气质也没有半分的掩盖。
“你怎会知晓这个,又怎会有的。”
周恒仍旧对傅昭有些迟疑,可却也放下不少的警惕。
傅昭将手给背在后头,“今日来,便是想要告诉将军后头应当如何做,不然我为何不蒙面,又为何独自前来,将军仍想在这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