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姒离开始终都是傅昭的心病,所有人都知晓,唯独他不知。
可如今在梁霁的面前,他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你以为,如此便能不让我们见面?当真是做梦。”
梁霁莫不在乎的笑下,“我从未想过要用这种办法来阻拦世子,只是世子见到又能如何,姒妹妹若是不想见,你当如何,我自知与她不可能,但她又怎是可以委身与你的人,如今我算是她的半个兄长,世子当真以为,你还有多大的胜算。”
见傅昭又要说话,梁霁抬手止住傅昭的话语,“世子不若还是快点好起来,再说这些大话。”
“梁霁,你走不出陇右,若我找到闻姒,不论是抢,还是怎样,我都不会再让她来。”
梁霁闭眼,压下眸中的那份狠厉。
原来,傅昭存着这样的心思。
要用这件事绊住他的脚,让他不能擅动。
梁霁冷笑一声,“世子好手段。”
说完,梁霁离开。
房中只剩下傅昭一人,莫名地孤寂地传来,他不知从何想起。
那日在茶楼,姒姒分明动心,可她却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知晓曾经的事情他介怀,也知晓,她心中心结总归是还没放下。
不怨旁人,只怨他自个。
-
三日后,傅昭启程。
身上的伤才好些,便踏上前往扬州的船。
派去的属下暂时还没来报,可傅昭却等不及了。
次年新历将至,上京剧变。
当今圣上病重不起,太子监国。
本是好好的新年,却因为此事众人皆是关闭门户,不敢声张。
闻姒余前两日就已经回到上京,却不想竟然是这番光景。
白鸢将她陪嫁的一处铺面卖给闻姒,她这才有了能住下的地方。
却不想,本是想寻个机会好好整修一番,来年便可开家医馆,不想却收到如此消息。
这么一来,相当于国丧将至。
上京的天儿,也要变了。
闻姒与青烟两人在厨房忙活着,韵韵在帮着烧火。
青烟从外头买菜回来,将所见都告诉闻姒,“外头全是禁军与金吾卫的人,两方巡街,不准嬉笑玩乐,看来此次圣上病得不轻。”
闻姒“嘘”一下,“说话小声些,这些话千万莫在外头说。”
“圣上是个极其重权之人,若不是当真病的太厉害,是不会想将权力落在太子的手中。”
这一路来,长宁王倒是说了不少的事情。
一回京中,就去了宫中,白鸢也是许多话都卡在嗓子中,悄摸告诉闻姒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