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能…哪弄来的?”董猛如同呆头鹅一般问。
“废话!当然是买的!一万金币!”横行说。
“军需官处?”崔天浩醒悟过来。
这些战备紧要物资的出处,只有一个地方,军方的战备仓库!战争期间,军队物资永远是嫌不够用的,更不可能对外发售。显然,得来只有一个途径,从黑心军需官处私下购买。
不理采两人,横行熟练得检验各种物品性能质量。
董猛崔天浩互相看了一眼,相对无言,横行用什么手段得来这些物品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些东西确实能让他们在战神山脉的逃亡路上生存机率大许多的。
“不好了,不好了!”
上官利龙嚎叫着从外面连滚带爬冲进来说:“长风光荣水师在傲山海峡受到东丽水师狂攻,全军覆没!九道河前线,东丽人发动猛攻,第十八军团惨败,后撤二百公里天伦堡死守!”
第一卷东海危局第七章寸步难行
“早听我的话,提前几天动身,岂会会落入如今地步!”横行愤然指责那些到了九道河却不死心的人。
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三个人灰溜溜,一副犯了错误的学生在老师面前的样子。
上官利龙、董猛、崔天浩三人挤在马车前座车夫位置上,因为没人愿意去车厢里受横行的指责埋怨。
横行一个人呆在车厢里并不舒服,里面堆满各式各样的食物武器装备补给,留给人可活动的空间其余不多。
二天来,横行呆在车厢里除万不得已外,不下车。按他话说,一则道路上的情况让他看着心烦;二则,三个不知好歹的蠢货更让他生气。
事情发展到现在地步,上官利龙三人唯有徒叹身边空有横行这么一个料事如神的智者,却不知珍惜看重,固执无可救药主动走上绞刑台上。
拥挤不堪的人车马流终于有了挪动的迹象,可没等上官利龙他们反应过来,周边一阵鸡飞狗跳人喝马鸣的,手急眼快脚迅的灾民难民们又抢着将位置占住了。
崔天浩从马车上直起身来,向道路两头望去,都是漫长看不到边际的人流车马流。
“别看了,看了会头昏!”董猛有气无力说:“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走团村虹青坡一路!”
“少来了!”上官利龙不屑一评说:“团村虹青坡一路肯定比这里更挤!它们一路上有二十八个老定居点!”
“没办法!只有慢慢走!”崔天浩说:“一路爬过去,有一个月也就爬到战神堡了!”
上官利龙、董猛两人一齐露出苦笑神情。
一个月!
东海第十八军团能坚持这么久吗?
东丽空骑部队会看着他们这样逃难吗?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东海天气已开始变冷,而一两个月后,战神山脉令人闻之色变的酷寒将会把任何胆大狂妄的挑战者冻成千年不化的冰雕。
“我操司徒翰风的娘!操西门夺文的老婆!操贾泌的女儿,就是他们黄金十二公爵世家野心勃勃想将东海变成他们的领地,才弄得今天这百万军民流离失所无处容身的惨状!我要回了光明都,一定要去浩天阁元老院上议院去控告他们!”不远处一辆豪华马车有一个二十多名的青年贵族在口沫横飞的说着。
“杨洋二等伯爵,你这些话可以留到有命活到光明都时再说!”青年贵族身边一名世家弟子模样青年微笑着说:“而且我提醒你一句,司徒翰风前二天因伤重过世了,西门夺文的老婆长得很难看,至于贾泌的女儿则太小了!”
“洪靖,你说话不要总这么不阴不阳的!”杨洋大声叫说。
“杨洋二等伯爵,我是为你好!”洪靖不快不慢说:“右丞相齐玉鼎齐大人前天赶到了天伦堡,亲手斩杀了作战不利的第十八军团军团长丁金横,并处罚了大批军官。勒令第十八军团未得命令前,任何官兵退出天伦堡一线,一律斩立决!你想想看,若第十八军团守住了天伦堡,齐大人缓过一口气来,会不会追究一下二十军团反攻纵横关战败的责任?”
“纵横关反攻战败,是司徒翰风急于求成,西门夺文的瞎指挥,贾泌的战术有误,关我鸟事!”杨洋满不在乎说:“我只不过是元老院派在二十军团的监检,责任怎么也轮不到我负!”
“杨洋二等伯爵如此说,小弟就放心了!”洪靖用嘲讽口气说:“司徒翰风倒是好,一死百了!西门夺文蠢得可以,竟然跑到天伦堡负荆请罪!至于贾泌,好像他在收拢整合二十军团,很有点想戴罪立功样!”
杨洋狂妄自大却不愚蠢,一听洪靖话里有话,神情立刻紧张起来。
司徒翰风是因亲自率部反攻纵横关,受流矢伤重而死。身为帝国高级军政要员亲临前线作战阵亡,精神显然可嘉,故而司徒翰风纵有天大罪过,亦是一笔勾消。
西门夺文不远数百里赶到天伦堡负荆请罪,齐玉鼎纵有杀他之心亦不能在此惨败之际人心浮动极需有人挺身而出之时杀之,反会用之而稳东海各军团之军心,鼓励官兵们知耻而后勇。
贾泌是第一批空降人的后代,是完完全全从东海成长起来的荣昌将领,根基人脉极为深厚,作战更是勇猛多智。二十军团纵横关战败,责任其实并不在于他身上。以慧眼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