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没答,陈瑕从一旁的诊室走出来。
看到她来,他愣住,神情有一瞬间的惊愕,很快转为心虚。他决心要做好学生,却又被她逮着他去跑山。
“你怎么来了。”他扯了扯嘴角,很快想明白,眉梢舒展。
她盯紧他衣服上一片血渍,“你身上有血。”
“不是我的,急诊室那哥们儿的。喝了酒还敢跑山,差点摔山下。”他想到余瓷担心他,是怎么从家里跑出来,怎么打听他,一个人一路到医院,嘴角的弧度愈发上扬。
诊室内有人喊陈瑕名字,把手机递给他。方才大概放诊室充电来着,刚开机,浮出17个未接来电,全是余瓷的。
这下是真慌了,要不是来往都是人,恨不得直接跪下抱住她腿就开嚎,“我,我救那哥们儿去了,跟上救护车来的医院,我不知道手机关机了……”
松了一口气。
方才担心的情绪消散,眉头却皱得更紧了,双唇抿成一条直线。
她嘴唇微颤,冷冷地说,“陈瑕,我再也不会管你了。”
“别啊,”他听着她赌气,像是找到空子一般勾她手,“我就爱你管我。”
“松开。”她冷声。
“余瓷,余瓷你听我说,你听我跟你说……”他准备把那些计划合盘托出,足足冷了两个月,终于有机会跟她说话,他再也忍不了。
远远地有人喊他,“陈瑕,医生叫你,说……”
“没空,你喊他们问姓齐的。”
那人转头去跟齐迟星说话,“齐哥……”
就这个空档,余瓷往外走,他又拉她。
“余瓷,我们聊聊呢,就聊聊。”他求也似的,指腹轻轻摩挲。
周围还有人,闲散等候的家属低声议论什么,他们拉拉扯扯,闹出来的响动太大。
“别缠着我。”她小声说,往回缩手。
“你忘了,我说我就要缠着你,我要阴魂不散地缠着你。”他丝毫不在意有人在看,也没半点担忧丢脸的样子。
“陈瑕,要点脸。”
“在你面前,也不是第一回不要脸。”
他真就胡搅蛮缠。
拉拉扯扯走回门口,陈瑕还要说些什么,她冷不丁用力甩开他。陈瑕微愣,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笑容凝固。眼前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
是余屏音和陈永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