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耀祖兄弟被徐魏氏给撵出门,东西自然也不会留下,不少人又跟着看热闹,更是猜测两家会不会和好。
这事回家不能瞒着,兄弟俩默契的没有把徐魏氏说的那些难听的话转达,好不容易和徐家大房关系缓和些,他们还是乐意有个至亲能相处的。
这么多年徐家二房没少因为分家的事被戳脊梁骨,要不徐耀祖就凭是长子,有那么个做教书先生的爹也不可能娶赵杏花这样穷苦人家的闺女。
“又是李满谷,她还真是搅屎棍!”
李满园啪的拍了下炕桌,震的掌心发麻,对两个耷拉着脑袋的儿子道:“你们长大了,大人的事和你们没关系,尤其是老大小时候是你奶奶最疼的孙子之一,想要孝敬你奶也是天经地义,娘不拦着。”
“你奶是因为小四的事被气病了,明儿你们带小四过去一趟,省的老人家惦记。”
对能否和徐家大房和好,李满园本身并不在意,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对宗族和一脉同枝的认可度。
原主不动脑子考虑的事,李满园不能不想,哪怕只是名义上的走动也不能落人口实。
“娘,那我先去搅坑肥去了。”徐耀祖得了准话,心里轻快了几分。
徐继祖也要一起出门,李满园却道:“老二留下,娘和你说几句话。小四,你去叫你大嫂和二嫂一盏茶的功夫过来,娘有事和她们说。”
“知道了娘。”徐显祖一点也不介意被支开,娘说他现在还是个孩子呢。
徐继祖惴惴的,不知道自家娘单独留下他要说什么。
“你在镇上认识的人多,好好想想有没有那种人混蛋,却生的人模狗样的男人?”李满园问道。
“娘你不是要……”对不起我爹吧!
徐继祖差点脱口而出,被李满园一个眼神瞪的把话给咽回去了。
“瞎寻思啥呢?娘想让你雇个人,把李满谷给勾走!这样的祸害,下次指不定干出啥事来。你奶这回没出大事,要不然你爹三年都别想参加科考了,他这辈子还能等得起几回?”李满园皱眉道。
记忆里徐世安不是没才华,第一回过了县试就病了;第二回赶上府试泄露试题导致那一届考生的成绩作废;第三回徐老爷过世守孝三年;第四回原主生小四和老闺女的时候差点血崩,徐世安不得已又耽误了一回。
默默的在心里为徐世安的运气背点蜡,李满园想着就算徐世安没有做官的心思,也该鼓励他考到举人那一步,徐家迈入士大夫的阶级,和现在可是千差万别,很多事也更容易做了。
徐继祖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思索一番后,便道:“我倒是知道有个人和娘说的相似,只是这人穷的连件整齐的衣裳都没有,怕是难。”
“你先打听清楚了,他要是真能把事办成了,娘送他个方子让他去别的地儿重新做人,至于李满谷他想留着还是卖了咱们不干涉。”
“这事你不能留名,该咋乔装心里有数没?”
李满园厌恶李满谷,但眼下只想把人赶走,并没有见血的心思。
徐继祖认真的琢磨起来,还没想好具体怎么操作,白秀的声音便响起,“娘,我进来了。”
娘俩不好再说什么,徐继祖便出去和徐耀祖一起干活,种地的事一向是他们哥俩是主力的。
之前因为给赵杏花准备回娘家的东西闹了一场,白秀这两天都夹着尾巴做人,哪怕是昨儿护了小叔子一回也不敢居功。
“咱家你手最巧,我和你爹的薄袄还有坎肩就交给你做了,用不着绣花,用撞色的布料锁个边就成。”
“你和老二的布料、棉花,一会也一块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