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差爷辛苦一趟,方才是我突发不适,误会了这位……大叔,晚生在这赔礼了。”冯少志咬牙赔了不是。
“现在的年轻人啊,得多磨磨性子才成,冲动可要不得,要不得!”徐世安摆手示意无碍,一句感叹的话,却再度让冯少志难堪。
外头的闹剧结束,考场内一位白发老者也得到禀报。
别看老者穿着一身粗布衣裳,可挺拔的身姿显然是个练家子,那双虎目更是不怒而威。
“没想到这么个小小的地方,还有这等天性风流之人。”老人嗤笑。
县令抹了抹脑门子的汗,忙道:“太……叫老爷子见笑了,这世上总有些人生下来就享福,凡事不上心的。下官会严查是何人,莫要叫这等人有机会入了官场……”
老者打断了县令的话,道:“无妨,考中了也不过是个秀才而已,离做官的路子还远着呢。快开场了,你且去忙着,不必在这里伺候我这把老骨头。”
“那下官告退?”县令低声询问。
老者一个眼神瞟过去,吓得县令慌忙行礼离去,好像逃命似的。
“这安和县令倒是中庸,做事中规中矩,难怪几年了还没升迁,连平调都没有。这胆子,也得练练,否则也就能窝在这种小地方,断些鸡毛蒜皮的案子喽。”老者舒展着禁锢道。
一旁伺候的男人,却是笑问:“安和县令这是入了老爷子的眼了?”
“朝廷需要人才,可那些大家族出来的子弟,又怎懂得民生之苦?这寒门学子,却因经历太多而惜命又畏惧强权,不敢大有作为啊。”
老者没有正面回答,指着一旁的热汤面道:“老姚啊,你也尝尝这个面,还算开胃。难得这里有口新吃食,咱们先歇几天脚,也好好的转转。”
老姚笑而不语,自家主子心里想什么,他能猜到几分。
这安和县,入老爷子眼的怕不是县令,而是其他的事,可他却没有得到消息,有趣了。
学府后院住着贵人的事,自是不会传将出来,便是县令家眷也不知晓,这是县令保住脑袋的手段。
却说榆树村,族长和村长召开了全村的大会,又是祭拜祠堂,又是当众再次读了一遍族规,给张家人定了罪。
“我这把老骨头没多少年可活了,你们在我入土之前可劲儿的作,一个李满谷被赶出村子你们不当回事,又来了个张家!”
“好!好得很!当我这把年纪不愿做狠事,有人哭两声就心软了是吧?那我就告诉你们,今儿做下这天理不容的缺德事的是徐氏子弟,我也一样处置!”
“那些爱磋磨儿媳妇的婆子也都给我警醒点,外村嫁过来的闺女,那也是人生父母养的,除非你们想和张家人一样的下场,要不然就给我和和气气的,装也给我装出三分样来!”
老族长怒声表明了态度,全村人聚在一处却鸦雀无声。
张家人想要求饶,可他们的嘴被堵着,更无一人为他们求情。
“山花,这是你的女户,张家的房子和地也都落在你名下了。日后你想要再嫁,这些就是你的嫁妆,咱们榆树村就是你的娘家。
你要是想招婿,那也是给咱榆树村添丁进口,谁敢为难你就找族长和我,可记下了?”村长将几张契子交给慌神的山花,神色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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