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于池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说。
涅火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满脸愁容。“哭什么哭,憋回去。”
于池伸手擦了擦眼泪,看了一眼涅火,眼泪又流了下来。
“。。。。。。。。。。。。”涅火只感觉太阳穴突突跳。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爱哭。
“你烦不烦?”涅火抱臂盯着他。
“你。。。嫌我烦吗?”
“你觉得呢?”
于池又擦了一遍眼泪,看着涅火那张不耐烦的脸,和跳下天台时那样的决绝,又哭了。
已经好久没有哭过了,有多少年都数不清了,或许是因为这回接住了,所以疼楚更加清晰。
“。。。。。。。。。”涅火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背后好像抻到了,又开始疼。“你都多大人了?二十多岁的人了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还要我哄你吗?”
“。。。。。。。。。”于池只是抿着嘴,偏开视线没有说话。
“你到底为什么哭啊?”
“你。。。不理我了。。。”
涅火松口气,还好不是她推哭的。
“就因为这个?你有病啊?”
“没有。。。”
“行了!别哭了!”涅火说道。
从小到大她都不会哄人。
“那我。。。要做什么。。。你可以理我。。。”
“我现在没理你吗?”涅火直起身子。“你要是把我气死了,以后还真不理你了,到时候你上坟头哭去吧,反正我也听不见了。”
“我不哭了。。。”于池听出来了涅火语气里的退让。“那你。。。算不生气了吗?”
“算了。”涅火叹口气。“反正也差点杀了你,得了。”
“真的?!”于池真诚地看着涅火。“你要是不解气你再给我来一刀也行!”
“有病就去治,别来这儿烦我。”
“知道了。。。。。。”
“把你的眼泪给我憋回去,别再让我看见。”
“好,我不哭了。”于池说话都利索了,笑着露出那颗虎牙。“那我。。。”
“闭嘴。”涅火眼神盯着远处的一个角落里。
涅火扒拉开于池,走到那个角落里,刚要蹲下,背后却又开始疼了。
“嘶。。。”涅火还没蹲下就又站了起来。
“我去拿。”于池从那个角落的椅子垫那里拽出来了只露出一个角的纸张。
“什么东西?”涅火问道。
于池大概扫了一眼。
“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