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慢慢习惯的,让锋儿看看若琳的真本性,以后也不会大惊小怪的。”
慕君睿听到外面丫鬟送来洗脚水,他径自出去接过来,转身走到云重紫面前蹲下,试了试水温,才给她脱了鞋袜。
云重紫羞赧地缩了缩脚脖子,一把被慕君睿抓住,“又不是第一次给你洗,今个儿害羞什么,等你生完孩子,咱们俩再按以前那般轮流洗。”
“现在看来你还是比较疼我的。”
云重紫低低一笑,岁月的痕迹并未在她的脸上显露,因为大着肚子,脸上有着幸福的光晕,倒是比少女时还圆润有气质。
“原来是和女儿吃醋呢。”
两个人笑了一阵,慕君睿上床把云重紫搂在怀里躺在一起,“以后有锋儿陪着若琳,到不用担心她闯祸了。”
说起这个,云重紫又感伤起来,她以前倒真不是如此,自从怀了孕,情绪就波动很大,当初怀着若琳的时候,都并未如此,她有感觉这一胎是个男孩。
她的思绪有点飘,其实是不忍多想祥哥儿三十多岁就要孤独一世。
云重紫莫名叹了口气,想起过往的许多种种,第一次发觉重生那年救了祥哥儿是对还是错。
身边的人忽然握住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慕君睿低低道:“三娘,那是祥哥儿的决定,他不会后悔,反而会很心安,我们要尊重他。”
云重紫垂下眼帘,每次都是这样,她不等说什么,稍稍动了什么心思,慕君睿就能察觉出来,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她有时候觉得当年那一箭穿过两个人的胸膛,血液融合在一起就是让她们血水交融,一生都不离不弃。
她沉默了一阵,暂时的无法释怀,只能用更多的付出去疼爱祥哥儿的养子。
云重紫道:“我想把我的医术传给锋儿,你知道咱家那丫头实在不是这个材料,天天跟芍药家的小子鬼混,轻功倒是一流了,其他的都是个半吊子,若不是人家穆尔每次都帮着她逃跑,她早就被人家打成残废了。”
慕君睿笑起来,“有你这么个神医娘在,她怎么会残废!你想做什么事我都支持你,反正总不能把左老的医术砸在自己手里。”
云重紫点点头,又问:“那锋儿的身世,你觉得该告诉他吗?”
“那个少年比我们想象中的坚强和沉稳,即使不告诉他,他也会知道的。”
云重紫又想到当年救了慕红灿,她也幸福地过了两年,可病还是不长,后来祥哥儿把锋儿收养在身边,也算是个寄托,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从头算对了结局,她确实不该后悔救了这些人的命,也许遗憾才是一种美。
她突然翻起身,扒开慕君睿的衣裳,轻轻摸了摸他胸前的伤口,“你说说你,就是不想让我把你这疤痕给去掉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慕君睿的呼吸微窒,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捏了捏,“不要调皮,你摸我的伤口,我可也要摸你的。”
两个人一起在床上一滚,慕君睿小心翼翼地护着云重紫的肚子,单手钻进她的中衣里,手指轻抚过她高耸的云端,然后才慢慢摩挲着她与自己正好相反大小一样的伤口。
他低低道:“其实那人当年是有心放走咱们的。”
云重紫被慕君睿的手指撩拨地粗喘了两口气,似乎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三娘。”
慕君睿突然唤了声,云重紫懒懒地应道:“嗯?”
“其实……”
“没有什么其实。”
云重紫一口堵住慕君睿的话头,两个人生活了十几年,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自从那一年两个人受了重伤,被左良子足足救了几个月才好起来,当时左良子直跳脚骂人,“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你们死,但也绝对不让你们这辈子好过!这箭矢若是再差一点点,你俩就归西了!他就是个变态啊!怎么能把箭射的这么分毫不差!变态变态死变态!”
慕君睿无语地笑笑,“我是问如果当年……”
“没有什么如果的。”
云重紫不等慕君睿还问,一翻身用嘴吻住他的冰唇,舌尖不停地在他的嘴中挑逗,直到他已经气喘吁吁起来,她才离开,“这就是答案,没有那么多如果可是其实。正如你所说,有些人就那命了。”
她一摊手,“你赢了郡王大人,我就不该为祥哥儿的事担忧,省得你觉得我后悔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