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下来怎么办?”李博星是有些好奇,“你有用得上我的就尽管说,之前蓝世子若不是称病怕婚事早就定下来了,他这招甚妙,只是总这么拖着可不是办法。”
李朝朝把手里的一半橘子递过去,深深地看了李博星一眼,莫说她不知道蓝翎羽的后招,就是蓝翎羽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他俩出奇的默契,谁也不干预谁。
其实是不想给对方添负担。
“我到还真有一件事……”她凑到李博星面前耳语了两句,“可记住了?”
李博星脸上风云变幻,震惊得魂都飞走了,“你当真要这么做?”
李朝朝扔了个橘子在自己的嘴里,“有什么不妥?”
“额……”李博星想到李朝朝说的事,没做呢都开始一阵阵害怕,干涩地咽了口唾沫,“冤家啊!”
就冲着李朝朝那个手段,李博星哪里敢不答应,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家常,就辞了姑奶奶留他吃夜饭,趁着天还没黑就离开沈府。
李朝朝亲自把他送出院子,东西两院中间隔着两个拱门,一个是通往中间的花园,一个已经上锁,经过长长的后廊就到偏门。
还没走到头,就听到一阵打骂得哭声,他二人对视一眼就当没听见,谁知还是有人声落入了耳朵。
“梅子你好大的单子,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扰了李姑娘歇息,平日里管家的吩咐都吃到肚子里了吗?”
李博星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朝朝,两个人无可避免地要经过后廊上的一个小跨院,他们刚走过去,金管家好巧不巧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李朝朝讶异地行礼,“李小姐安好。”
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李博星嘴角的笑意更深,李朝朝点点头,向他介绍,“这是我家二哥,已经分府在京中居住。”
“见过李二公子。”
李博星知礼地笑笑,“我们家给贵府添麻烦了,过几日我租好了房子就带她们离开,到时候还请金管家通融了。”
金管家莫名地冒了层冷汗,李二公子这话的意思好像是拘禁了她们似的。
“不敢不敢,李小姐对我们公子有恩,这点忙实在算不得什么,等哪日李府,小的自会亲自请马车送她们过去。”
李博星笑着点头,这管家做事很圆滑。
他的目光淡淡地扫过金管家后面的小跨院,就见不远处的椅子上绑了个小丫鬟被打得皮开肉绽,李博星想这是别人的家事懒得管,李朝朝则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仿佛根本什么也没听到也没看见。
金管家又对李朝朝道:“我们公子已经给京中云神医递了帖子,明日姑娘就可以带着大夫人上府诊脉,说来不好意思,云神医素来不上府坐诊,还请姑娘见谅,到时马车我会情人准备好。”
李朝朝笑着谢过,金管家在她离开的后,声音又不大不小地对后面的下人说,“把梅子调回三等下人,明日再派个新的丫头来。”
到了第二日,李朝朝只到了冬月,姑奶奶让春丽推着大夫人上了沈家准备好的八宝璎珞马车,五个人坐在一起还不觉得拥挤,连姑奶奶都赞道沈家就是有钱有势。
姑奶奶笑着道:“听说这位云神医的来头可不小,他的父亲当年是以前的大将军,姑姑还是当年的神医亲传了他医术,外祖父是亲王,辜负是郡王……哎呀,就连当今圣上都是他的叔叔呢。他可以随便出入宫廷,皇上赐他为忠义公,世袭罔替。”
她不知道为何又忽然叹了声,“可是听说那位忠义公根本不在乎什么爵位,只呆在西城里的一个破旧的院子里,听说几十岁的热了还没结婚呢。”
大夫人流着口水白了她一眼,癞蛤蟆又想吃天鹅肉呢!
李朝朝只淡淡地听着,这才几日姑奶奶把京城的八卦都打听清楚了。
其实她前几日也向李博星打听了这位忠义公,他的外祖父,姑父,父亲当年都手握重兵,他们家避世了很多年,他也只悬壶济世并不参与政事,是个淡泊名利之人。
正想着,马车到了一个窄巷子里进不去,众人下车步行,见到这片居民房有些破旧一看就知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所在。
只是偏偏这个巷子里却停满了马车,也有穿着华服打扮的男女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拜帖。
冬月倒没有被富贵人家的架势镇住,而是从来没想过居然有人趋之若鹜到如此境界,不得不让人惊奇!
果然是神医!
她扶着李朝朝小声道:“姑娘,看来那神医有些本事,若是他治好了大夫人……”
李朝朝并不担心,就算有能耐治,一时半会儿可好不了。
只是她见每个人都拿着拜帖,他们也只能乖乖地站在最后面。
不多时又是一阵马蹄声,见见一辆华盖马车上标记着个独特的刻文行驶而来,到了巷子口,有小厮扶着一个病怏怏的公子走出来,众人却看不见病公子的样貌。
这已是春打头,病公子还披着雪狐镶边青红染金鹤氅,脑袋都被风帽盖住看不见样貌,不过像是一阵风吹就能倒下似的,每走几步路就咳嗽了好几声。
李朝朝看他那架势不动声色地拿着丝帕抵在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冬月看着那人病成,呢喃了句,“病成这样能治好?”
有人在旁边听见搭话道:“怎么不能!忠义公可是云家之后,可是左良子老先生的徒孙!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