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牧之拄着拐杖从帷幔后,微微露出一只眼,正对上李朝朝的目光,他嘲讽地勾起嘴角,像是在说:狗咬狗!没人会帮你的。
那边李曼曼和锦娘已经纷纷扑过来,李朝朝目光一闪,飞快地躲开,蔡牧之这个变态,他想独善其身,那谁也别讲什么仁义!
李朝朝躲过李曼曼,直接冲向锦娘抓住她的袖角狠狠一掳,整只胳膊都露出来,上面的血迹立即露在众人的面前。
李朝朝冷冷一笑,这可不算完呢,她接着就双手猛地撕开李曼曼后背上的丝质罩衫,只听嘶啦一声,不只是胳膊上,整个后背,都布满了狰狞可怖的疤痕,有些疤痕还未干,留着血呢!
“哎呀,二奶奶这可是新伤,哪里来的?怎么来的?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打你!”
锦娘慌乱地去捂住胳膊,但后背又露出来,整个人都无处遁形,即使是穿了衣裳,也好似**裸地站在众人面墙,如此的丑陋,如此的不堪。
蔡夫人也是惊吓地站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这些伤痕可是有新有旧,可不是一日两日了……”李朝朝假装关怀似的拍了拍锦娘的后背,可能是刚才撕扯过大,又为上药,伤口又流出了血,瞬间沾满了她的双手,“二奶奶可不能说这是在嫁进蔡府前我害的,就瞧着这流血的地方,还没结疤呢!不如找大夫来看看,你是什么时候伤的?也好证实一下,这段期间,你在哪里?可否真见了我!”
锦娘捂着自己的身上不停地后退,李朝朝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上带伤?她在溺水时昏迷了,醒来时候蔡牧之就疯狂地抽打自己……可是她又如何知道?难道是和蔡牧之串通好的?
李曼曼见事态又横生了枝节,认准了是李朝朝又在耍花样在转移视线,哼笑道:“就是这伤有可能是早上伤的现在还流血怎么样?而且就是再高明的大夫也查不出具体的时间,看到你不过只需要半盏茶的功夫就够了!你说这么都有什么用!”
“既然四姑娘不相信我,那就让那施暴行的人出来说说看,那时候二奶奶到底在什么地方?可否能分身法术看到我了!”李朝朝抬眼看向帷幔处,“二公子还是快些出来吧,有些事你自己说出来是闺房之乐,不然从别人的嘴里那可就是谋害姓名了,无论是不是你的亲亲娘子,可经不起你这么打啊。”
蔡夫人一听猛地站起来,“什么?牧之……牧之也来了吗?在哪里?”
在看到锦娘身上的伤就知道肯定是牧之所为,之前也略有耳闻,她想着只要自己的儿子高兴,随便他去打谁,没想到竟然被李朝朝揭穿了,不过她既然这么说,看来锦娘的话不可信!
“母亲!”帷幔后的蔡牧之冷冷地应了声,“我在这,不用过来了。”】
他这么说没人敢动,谁不知道蔡府的二公子的怪癖,不见外人。
蔡牧之背靠着墙后,想到李朝朝那话中的每个字句的威胁,那意思可是在说若是不说实话,他就是乱用私刑,可是犯法。
这臭丫头是想把自己拖下水呢!
蔡牧之勾了勾嘴角,木然道:“没错,锦娘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可不是什么闺房之乐,是因为这个女人满嘴谎话,装可怜博同情,杀五姑娘未成在先,现在又诬陷她了。哼,锦娘我且问你一句,吃过夜饭后我在房中揍你,你是如何看到了五姑娘去了朝华楼?是觉得被打的少了吧?”
墙后不远处的李朝朝早就料到蔡牧之会说实话,但是却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变态行为。
她到是觉得蔡牧之和锦娘还真是绝配。
李朝朝歪过头看到锦娘满脸的震惊,哀恸,无助又没脸,所有的表情都凝聚成一个表情,僵硬地不知作何反应。
李朝朝淡漠地垂下眼,装委屈就想蒙混过关了?
“蔡夫人,本来这是你的家事,我是不想管的,可是你也听到二公子所说,三番两次害我的是谁!既然锦娘称作是我的长姐,也是贵府的媳妇,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置?”
李朝朝看向早已脸不是脸的蔡夫人,“若是您觉得为难,我就先不客气了……”
她话音未落,抬起脚就踹向站在前面的锦娘,锦娘脚下不稳直接跪在了那块铁钉板子上,痛得她哭嚎一声:“李朝朝!你好歹毒的心!”
锦娘背上是血,双膝双腿也听到噗嗤无数声血眼子扎露的声音传来,血腥味立即传来,她想伸手去扶着起来,但摸哪都是尖锐,都是血迹,仿佛要把她扎成一个血人一般,只剩下咒骂,不停的咒骂声。
她起不来!
李朝朝也不会让她起来,她上前一步,死死地压住锦娘的肩膀往下按着,“姐姐此话差矣,我这是帮你啊!若是不这般,以蔡夫人的铁腕和公正,绝不会轻饶了你,不如你就先滚过这铁钉板,也好求得她原谅吧!”
她不无讽刺地看了眼蔡夫人,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妇人打的什么主意,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她和蔡牧之都是半斤八两!
蔡夫人看的这血琳琳的一幕,直抽嘴角,连蔡牧之也趁着别人不注意,探头看来,他却是笑着的。
血腥,好血腥,这味道真好闻啊,让他身体里的兴奋叫嚣着,再多一些,折磨吧,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