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你可以?就不许旁人还手?”
“她是个女子。”
慕雪衣素手一翻,多出了一把扇子,狠狠地敲打在他的额头上,“女子就该忍气吞声被人凌辱了?她能绝地反击正说明那女子足够强大,是个人物。”
“足够强大又如何?还不是个女子,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是在后宅里赢了一方之地。”蔡卜白沉下声音道:“她如此盛气凌人,怕是连相夫教子都不适合,并不是好驾驭之人。”
慕雪衣懒懒地看他一眼,“你认为我不如蓝三郎?”
蔡卜白的心猛地狂跳起来,这句话已经在间接地表露了心机,不可以,他决不允许雪衣对李朝朝有什么情愫,哪怕他将来身边必须有个女人,那人也绝对不会是李朝朝!
“雪衣!”蔡卜白冷冷道:“你将来可是要成大事者,她不配站在你身边。”
慕雪衣靠着冰凉的墙,无状地望着他,沉默许久后,他才开口:“我到认为除了她没有更适合的,若是我的女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一味地指望着我的爱去罩着她,面对众多挑衅和构陷是慌乱无措,只知道掉眼泪,那不如一刀死了干净,而她不一样,她足以应付,不会让我费心思……”
蔡卜白通体冰凉的握了握拳,既然慕雪衣把心底的话都说开了,他如何坐视不理!
他心中刚动了杀意,对面的男子忽然倾身而上,慕雪衣身上独有的香气随着夜晚的凉风吹拂而来,蔡卜白的呼吸猛地停止了,这么近的距离,是多少次午夜梦回的冀望与心悸,只是此时的慕雪衣不似梦里的温柔,他阴柔的脸上多了几分不容侵犯的霸气,手指轻佻地捏着自己的下巴,摩挲着嘴角破血的伤口,阴隼地勾起嘴角:“卜白,不要挑战我的耐性,你若是敢乱来,死的只会是你。”
蔡卜白的心也跟着凉了,他再一次意识到,他于慕雪衣而言,也许连蝼蚁都不如,之所以能呆在他身边这么久,不过是他够听话,能够懂他的心。
可是他知道的太多了,连慕雪衣对谁有兴趣也是第一个知道,只是没顾忌他的想法对李朝朝下了手,才会惹怒了这个男人,对自己产生了厌恶,他若是再乱来,慕雪衣绝不会让他看到明天的日出。
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可值得留恋,可是只要慕雪衣在,他就不会放弃活着的想法。
蔡卜白被捏得痛了下,胸口再次起伏,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和声音,他垂下眼帘,淡漠道:“我知道了。”
慕雪衣也满意地笑了,浓密地睫翼忽闪了两下,漫不经心道:“今晚还真是有意思,不如我们也参一脚吧。”
蔡卜白抿抿嘴没搭腔,以慕雪衣天下不乱的性子,他不出手自己才会觉得奇怪。
“不过,这回子我们可是要和五姑娘唱反调了……”
慕雪衣低低与蔡卜白交代了两句,见他一脸不解,嗔笑道:“难道你没发现四姑娘爱慕的是蓝三郎,她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就帮帮她,也好让蓝三郎与有情人终成眷属啊。”
蔡卜白抽着嘴角去办事了,只是蓝三郎与四姑娘可不是什么有情人,雪衣想搅和了他和李朝朝的事才是最乐意见到的。
他早就说了,慕雪衣是世上最一尘不染之人,但手段也足以让人惊怖至极,可饶是如此,可他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倾慕这个事件独一无二的男人,哪怕他利用自己,设置不屑多看他,他也无怨无悔。
然而人总是自私的,他怕只怕……李朝朝不会遇到雪衣,因为他足以相信,这世间无论男女,只要遇上慕雪衣,哪怕不被他绝世倾城的外表迷惑,也会陷进他的温柔,然而一旦发现,这温柔的背后是何等的冷血残酷,却已经交付出一颗真心,被他的霸气震撼臣服。
※※※
此厢里,屋中还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李曼曼搀扶着秀娘神色漠然地走进来,蔡夫人对找来的老嬷嬷吩咐了几句,就让她带着秀娘往后堂去检查。
李朝朝看着秀娘双腿打颤,且无法并拢,经过她时,恶毒的目光死死地瞪着自己,身上还带着与屋里血气不相同的味道,便已经知道李曼曼一定如她自己猜测那般给秀娘做了手脚,不然她做不到这般镇定。
早在李朝朝提出验身时,她心里就明白李曼曼绝不会让秀娘的谎言识破,不然众人便会发现真正被蓝滕安破身的人是她李曼曼,能解决此事的唯一法子只有让秀娘先行破身,如此一来就证实了秀娘所说,旁人也不会怀疑到李曼曼头上去。
等秀娘如厕回来后与之前的面色不同,就更加印证了李朝朝心中所有的猜测,李曼曼果然让秀娘破了自己的身子,李朝朝冷冷地勾起嘴角,其实李曼曼这么做反而正中自己的下怀,方才她之所以没拦着,是因为想到就算查出来被蓝滕安破身的人李曼曼,以大夫人的手段也绝对会把此事压下去,她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嫡女嫁人为继室,到那时李曼曼反而不会有任何损失,因此当秀娘愿意承认这个事,她也就来个顺水推舟不去揭穿她的谎话。
想来秀娘是打定了主意要通过这个法子赖着嫁到蓝家去,只是秀娘那没脑子的姑娘肯定以为破了一层膜,忍过那阵剧痛就是享不尽的富贵,可是要知道说谎就必须付出代价,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正混想着,院子里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有丫鬟推开门,就见蓝夫人一身寒意闯了进来,不等质问,蔡夫人急忙迎上前,安抚道:“竟这么快就到了,今日让你来回跑了两趟,真是辛苦你了。”
按往常,蓝夫人自然要向蔡夫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