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把手伸出来,谢兰辞将李昭月给他的糖分了楚骁一半。
楚骁看着手中的糖,像是宫里才有的,“是公主给的?”
谢兰辞点头。
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将军府的轿子前,楚骁的轿子宽敞,坐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楚骁把喜糖放进腰封,扶着谢兰辞上轿,自己却没有进去。
“送太傅回府。”楚骁站在外面立刻吩咐轿夫起轿。
楚骁动作迅速,谢兰辞始料未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轿子抬起来,他拉开轿帘望向路边离他越来越远的楚骁,神情意外又有些茫然。
楚骁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他要躲到何时,万一哪天彻底把谢兰辞惹恼了离开了将军府,他该怎么办?
楚骁随后又不禁自嘲,他当初可不就是盼望着谢兰辞早日离开,为此还故意给一个偏远破败的院子让谢兰辞住,不给安排使唤的下人,为了教训他强行进府还把他拉到冷水池里,生了一场来势汹汹的病。
如今,反倒不想谢兰辞离开了。
“公子,买一顶幕篱吧,既可遮阳又挡风沙。”
路边的小贩拿着一顶幕篱,递到楚骁面前。
*
谢兰辞在屋里调了颜料,摊开一张画布,提起笔开始对着沈易知的画描摹。
楚骁闯了进来,他背着手,身后好像还带了一个纱织的东西。
谢兰辞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好奇,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太傅在做什么?”楚骁凑过来看了看桌案上的画,面带疑惑,“你怎么照着沈易知的画,重新绘了一幅一模一样的?”
“我想把真的还回去,仿一个留着,万一哪天发现线索了呢。”
楚骁道:“你都看了好多遍了,还能有什么线索?”
谢兰辞搁下笔,走了几步,他心有疑虑,对楚骁道:“按理说,这种造反案,应当是比较复杂的才对,但这个案子,给我的感觉就是非常简单,房鹤年好像都不需要去想办法找线索办案,证据证人争先恐后地出现在他的面前,所有人的面前。”
楚骁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简单的地方就在于沈易知主动认罪了,丝毫没有反抗。”
“禾儿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她真的是反贼吗?还有这个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也想不出来。”谢兰辞看向画布边缘的那个折柳枝的人,他反复想过很多朝堂上的人,却一直未能辨认出来。
“想不出就别想。”
楚骁拿出背后的东西,献宝似的放在谢兰辞眼前,“兰辞,送给你,以后你就把这个戴上,既可遮阳又挡风沙。”